那個打扮著李紅袖模樣的女孩子帶著三分邪氣和淫蕩,嗤嗤笑道,她的神色中帶著不屑一顧的輕蔑,就像是那些個五穀不分,銀錢不識的生於富貴達官指甲——因為家庭的不義,聚斂了無數的不義之財的敗家子(他們以為他們天生就是富貴無極),喜歡吟風弄月,迎風流淚,故作愁容的林黛玉賈寶玉之流的神氣。
他們總是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眼中的世俗的高雅富貴,便絕無其他可以稱得上真正的高貴雅致的人或物。
青鸞和銀龍頓時語塞,是啊,誰說不可以,誰又不允許?
“就憑這些我們就不配是楚留香的知己?那麼楚留香是不是就不能對他的知己那個那個了?是不是楚留香該對他的紅顏知己一副偽君子道學,假惺惺,或者隻能想,不能做,想做了,就用手解決一下呢?”
那個“宋甜兒”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問道,她言語中的嘲弄和幸災樂禍恐怕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能容忍,誰也想不到她粗魯的意思卻用如此晦暗的示意言語來表達。
銀龍聖女和青鸞不禁為之語塞,是啊,誰規定的楚留香便不能對她們那個那個啊。甚至楚留香也感到疑惑,這難道是自己?
難道真的楚留香會對他的紅顏知己做出如此越軌的動作?
是的,沒有人規定楚留香不許如此如此,雖然說許多人認為甚至楚留香自己也認為她們是自己的妹妹。
“你們不是楚留香,更不是楚留香的紅顏知己,不過是要糟蹋楚留香的名聲,因為真正的楚留香就站在你們的麵前!”青鸞拉起楚留香,那艘船已經緊貼在那個“楚留香”的船頭昂首道,而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激動和冷靜,更有著無限的驕傲,這驕傲正來自對於情郎魅力的堅信。
那個“楚留香”看著楚留香,冷冷的臉上一臉不屑道:“這位是楚留香,你們看看,這位大病未愈的,看上去一臉病容的楚留香會是真正的楚留香?那麼世上所有的阿貓阿狗都是不是可以叫楚留香了?”
那兩個女孩子掩口嗤嗤而笑,其中一個很誇張的彎下腰捂著肚子,笑罷道:“憑著這副寒酸的模樣,也能也配叫楚留香?憑著這樣暗淡無神的麵容,也能冒名楚香帥的大名?楚留香不該華服錦衣,高大威猛,神如秋水,玉為筋骨的麼?”
楚留香苦笑道:“也許楚留香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罕世無匹,楚留香也未必是你說的神如秋水,但是楚留香卻不是阿貓阿狗。”
“你如何可以證明我們不是楚留香,而你是真正的楚留香?你看,這是我的武林豪俠證,乃是武林大盟主墨孤魂所頒賜,世上僅此一份。”
“楚留香,大漢子孫,黃帝之後,中華人士,現年三十,武林豪富二代,不願躺在老子的餘蔭之下,自幼跟隨奇人學成無敵武功與天下第一的輕功,在江湖闖出香帥的名字,也便是風流之帥,高雅至尊。”
那個楚留香拿出一個卡片,上麵甚至有楚留香本人的一個畫像,楚留香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晰與真實的他被畫在一個畫麵上。
楚留香吃了一驚,但是隨即坦然一笑,道:“我至少有能說出三點你不是楚留香。第一,香帥的意思是強盜中的元帥,流氓中的首領,可並非什麼高雅香噴噴帥的不得了的意思。第二楚留香家雖然是世家,但絕非富豪之家,第三,你有李紅袖,宋甜兒陪伴,可是你還是缺了一個人。至少對於楚留香來說,這個人的重要程度不下於任何一個人,甚至在楚留香的生命中比楚留香自己更重要。”
那個楚留香和宋甜兒,李紅袖都吃了一驚,道:“是誰,究竟是誰能有如此的重要?”
楚留香看了看青鸞,握著青鸞的手,道:“便是她!”
“她是誰?”三個人奇怪的道。
“蘇蓉蓉,楚留香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甚至結緣於一百年後,也許是轉世為人,她要等的便是楚留香。”楚留香臉上很是嚴肅,他從來都沒有如此正經的對一些人介紹一個他的女朋友。
讀者們是不是疑惑了,楚留香在讀者們的心中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楚留香生命中的女子數不勝數,楚留香這樣的湖山漂泊影蹤的男人注定不會有人能夠拴住他的心,楚留香這樣千山獨行的遊俠,千江有水千江月,山河到處留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