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千古不易的牢籠手段:奴才當人才用(1 / 2)

人的臉皮還沒有那麼厚,人的廉恥和羞恥之心還不至於為覬覦權勢名利之心所蒙昧一切,一句話,人還沒有變得那麼無恥。

人的道德水準還停留在詩經中的質樸醇厚,那還是個講究君子可欺之以方,不願倚強淩弱,要堂堂正正交戰,有宋襄公這樣的騎士風度人物的時代。

朋友的友誼還如金蘭之好,還沒有出現你需要提防你的朋友從背後捅你一刀子的江湖;更沒有出現口蜜腹劍,翻臉無情,互相傾軋,爾虞我詐,好話說盡,壞事做絕,隨時要提防別人跟你下絆子,挖陷阱的官場。

那個時代,知好色,慕少艾,還在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之間。

愛情還在生死契闊,與子相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濃烈鍾情;愛情僅僅需要兩情相悅的牽手,不需要榮華,不看重彩禮,甚至門當戶對都不需要的時代。

那個時代,寫風景,還不會濃墨重彩,更不會有雲山皆在縹緲間的雲裏霧中的難言之隱;風景還隻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白描;風候人情還隻是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出兵打仗還隻停留在與子同袍,修我戈矛的保家衛國,而不是為君王的窮兵黷武為虎作倀的時代。

至少,那是個還能誕生詩經的時代。

可是秦皇以後,後代的獨夫民賊有樣學樣,皇帝以下皆奴仆,不再有封建諸侯,臣工和皇帝不再是契約,而是奴與主的關係。

此時的所謂天子已經是獨夫民賊,他也不能再自稱天子,隻是這個時候的皇帝為了盜竊正統,依然竊取天子的名號。

他們已經成為竊國大盜,還要打著與上天契約的名義,名不正言不順的玩意兒,其乖戾可悲,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在這個文明裏,如此的荒唐還曾少嗎?

又有哪一個竊國大盜不是自稱順天應人的聖人呢?

秦皇漢武時候皇帝親掌兵權,臣工百僚變成了一家一姓的奴才,自然其皇帝的權威大長,其威懾人心,讓臣民戰栗的恐懼之力也暴增。

他們想要成為一統河山,萬民仆跪,無人敢異議非議的獨夫民賊,勢必要將異議者清除消滅,讓敢於威脅的蠻夷小邦盡情掃清。

隻是受了流毒的臣民,還把那些欺淩弱小蕞爾小邦的好大喜功,窮兵黷武當成盛世偉業。

他們的史書上把萬國來朝通常當成了異域蠻族向往天朝王化,把厚往薄來的無休止且不顧民力的饋贈邊陲小國的朝貢體係,滿足其天朝富饒無所不有的虛幻的行為當成了萬國來朝的榮耀。

他們對異族的入侵恨之入骨,咬牙切齒,卻不知道他們武功國力強盛時候,異族被天朝奴役時候的痛苦。

他們幻想著異族沐浴在天朝大國的天威遠播的狂妄快感,豈能知道人家宗廟顛覆,風俗毀滅,淪為奴隸的痛楚呢?

這個時候的皇帝把奴才當人才用,把人才當奴才羞辱,這也是獨夫民賊的牢籠天下士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