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會做人,過早的學會了察言觀色,鑽營投機,非如此不能自保其身和其家,也因此便失去了做事和求真的卓絕堅毅,一個人的時間有限,既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做人的乖巧聰明,那怎麼再會去想著如何創造發明,又怎麼會記得生而為人的擔當呢?
他的蠻橫無禮,粗鄙無文,雖然大家心理上厭惡他,憎恨他,可是潛藏的意識卻不由得羨慕他的說一不二,仰慕他的權勢威名。
所以虞初文明中人忍不住也有樣學樣,五十年來,三代人下來,基本上虞初文明中人都被虞老熏陶慣了,他們忘記了本來真麵目。
因為隻有一個可以模仿,因為也隻有一個人可以模仿,天性不允許存在,保存本真意味著不合群,不合群意味著有獨立,要反抗,這種風險任是誰也擔當不起。
他們也不由自主的開始變成了這個讓他們一個個變得剛愎自用,目光短淺的妄人的獨夫民賊,他們一個個都是小的獨夫民賊,在家欺淩兒女妻子,在外算計鄰居親朋。
一個個人也都變成固執,傲慢,貪婪,對於權力的追逐無所不用其極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虞老,虞初文明的人從淳樸變成了奸詐和戾氣十足。
他威權壓抑之下,大家看似隻是狂熱,還算是有些規矩,若是等他身歸那世,虞初文明轉眼便是虎狼橫行的叢林。
先前作者所描摹的虞初文明的氣象和鮮活,遠離世俗文明的貪婪爭殺,獨創讓人仰慕的高企文明,如果有,也隻是存在既往的曆史,也的確存在,否則,它不可能在一個封閉的區域裏自創自成文明。
隻是這個虞老的出現卻造就了這個讓人望見生畏的文明,它雖然小,可是它已經變得猙獰恐怖,它的可愛,也正是因為它的微弱,否則如此蠻橫的獨夫民賊和暴君統治的無義之邦,更不知道要危害多少良善的生民百姓呢!
他們隔著九嶷山的雲蒸霞蔚,霧裏看花見到的域外文明,盡皆都是智慧聰穎的人民,盡皆都是盡善盡美器物,滿眼都是榮華錦繡,身為域外文明的後裔的作者,如何不是也以如此眼光來看待他們呢?
在村人的眼裏,自從諸葛青陽來到之後,自從諸葛青陽接替了虞老的民事官一職後,那棟大屋子裏的那一座神明,已經變得更加神秘,更加讓人疑惑叢生。
那座豪宅,先前木質無文,諸葛青陽這人乖巧伶俐,用與域外文明貿易得來的金碧輝煌的琉璃磚瓦,首先將虞老的居屋重新將之裝飾一新,又將虞老的住宅擴大了三五倍也不止,連虞老當年都不敢霸占的穿村而過的河流,也被圈在的他的豪宅之內。
虞老內心震驚諸葛青陽對他敬愛有加之餘,當然嘴上還要客氣客氣說耗費公帑,實在於心不忍,抱歉慚愧,攪擾了鄉親,於心不安等等等,當然他心裏樂開了花,他早就想達到的願望,諸葛青陽卻幫他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