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剩下的也不過是狼心狗肺,隻是青史不容盡成灰,無論他們說多少的謊話,墨孤魂畢竟還隻是江湖時代的梟雄,既沒有成係統的謬論來掩蓋其無恥,也不具備科技手段來封堵江湖武林的悠悠之口。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墨孤魂又豈能逃脫如此下場呢?
墨孤魂不能停下來折騰武林和這個世界的欲望,隻有在狂歡沸騰裏,人們才不會思考,才會像是瘋狗一樣狺狺狂吠,才不會生出來對他的反抗懷疑,才不會對他產生絲毫的威脅。
因為隻有恐慌恐懼的人們,才不會對皇帝和奴隸主生出來反叛之心,也不會因此毀滅掉暴君的江山,相反他們還可能因為恐慌恐懼變得麻木,反倒成了暴君江山的忠實奴才和帝國的堅固根基。
誰若是反對暴君和奴隸主,誰若是有一絲對帝國的不滿,他們就視那些人為死敵,他們就能嗅出來那些叛賊的氣味。
因為他們以為,不和他們一起跪下了叫萬歲的人,不和他們一起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做奴才,不為帝國殺豬屠狗,耗盡累累白骨和民脂民膏做出的功勳麵子較好的人,必定是心懷叵測,甚至懷著要賣國的勾當的奸賊。
他們心中隻有簡單的二元對立,就如普通的匹夫匹婦一樣,無論什麼都已好壞論之,不是好人,那就是壞人。
許多人以為,隻要是官逼民反,民一定會反,其實這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
無論是官逼,還是狗官的主子皇帝逼,往往隻會逼出更加忠心耿耿的奴才,隻會逼出把自己當做萬裏江山的利益分享者,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精神病的奴才。
無論是秦皇漢武的中夏帝國,還是凱撒拿破侖西方大帝,麾下遍地都是這種殺之不盡的奴才。
在擁有健壯的體格,簡單的心智的奴才那裏,墨孤魂永遠算是高不可攀的聖神,因為他們跪著仰視墨孤魂,便是他放一個屁,也都有雷霆之威,便是他吐一口痰,也是風雲翕張;便是他隨口胡謅幾句謬論,也成了金玉良言,也成了聖典經傳。
墨孤魂要讓江湖各門派因為他的挑唆挑撥來陷入不安和走馬燈更換掌門當家人的惶惶不可終日中。
隻要那些門派沒有一個有威信,且有足夠的時間建立威信的掌門或者當家人,便不足以形成對自己潛在的威脅。
隻有讓每一個掌門都經曆從雲端到地獄的跌落,那麼所有的人才會失去對於掌門之位的覬覦。
既然失去了這覬覦,便沒有了主心骨,便會因為忌憚上位而獲得報應,那麼此時他們唯一開始相信臣服的隻有一個遠在泰山之巔的墨孤魂。
他這種手段造成門派中掌門還未熟悉門派中人就被更換掉的風潮,這樣任何一個門派也形不成穩定的要反對他墨孤魂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