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中牽扯到種種不可形諸筆墨的故事,作者下筆忐忑不安,又唯恐叨擾無端文字之囹圄,或是陷入了風月無邊之債,不能自拔爾。
生逢盛世,聽聞的都是鶯歌燕舞,太平富足,禁不住的圓滿得意,滿目觸及的都是自以為的心智康健,絕不會認為自己精神有病,聰明智慧,爭相比拚物質豐盈,終日以吃穿用度的精美充裕來檢視生活的豐足,絕不肯在麵子上輸給任何人的民眾。
他們熱衷無限的繁衍與男歡女愛,而且言語的伶俐,感情的多姿多彩,移花接玉西域那些什麼節日,惟妙惟肖,連西域生發之地都對他們的熱衷表示驚訝。
如此熱情澎湃的族群,絕不會麻木不仁,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其中更有諸般為了點點小事尊嚴便會還以顏色,形諸國詈,要向那些挑釁危害者飽以老拳。
當遇到了公權被侵害,天賦自由權利被剝奪時候,他們又機智的鉗口木訥不言,唯恐做了出頭鳥被槍爆了頭,一旁冷嘲那些抗爭者,等到那些抗爭者落了頭,流了血,他們聰明的又開始叨叨什麼民不與官鬥,好漢不吃眼前虧,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此智慧早熟且能看風使舵,見機行事的聰明民眾,作者如何不佩服他們的精明呢?
況且,一遇執政蠱惑要他們聲討國賊外患,他們便爭先恐後,辱罵之聲震天徹底,響徹寰宇。
他們爭著要做為天下先的勸進者,高呼忠君愛國,無論是打造搶燒,還是殺傷擄掠,都打著替天行道施行,有了忠君愛國,替天行道這八個字的大旗,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無所不為,無惡不作,罪有可逭了。
而扛著這忠君愛國,替天行道的大旗的,不管他們是逆倫不肖的賊子賊孫,還是作惡多端的強盜無賴,還是欺行霸市的強盜流氓,或者是茶壺龜公,就都成了榮耀滿身的吃皇糧的達官貴人了。
遇到天子,無論賢愚,更不會分辨暴君獨裁者偽君子,他們便高呼萬歲;遇到了達官貴人,豪紳大賈,他們更是極有上進之心,不是爭相結交攀附,就是豔羨垂涎,然後非但自己發誓要努力追蹤此種結駟連騎之榮耀,還要教育子女將來要以其為榜樣,出人頭地,可以騎在屁民的頭上作威作福。
如此這樣上進且有進取之心的民眾,如此健康風尚,作者如何不歎為觀止呢!
作者無興趣傳畸人於千秋,雖然作者的確要以筆墨傳諸萬世,心中卻未有不平與憤憤。
因為雲天化的經曆亦有許多乖戾人性之事,不便於發諸筆端,還請讀者見諒。
聖手媧皇在車中思索了片刻,向著等待他的指示的鳳氏二兄弟道:
“好了,人說錦衣衛中人行事,精明如鬼,可在老身的眼裏,他們的愚蠢還不如豬狗,這車中和前麵引車之人早就被瞞天過海的更換了都不知曉,還指望他們能成就什麼大事呢,誰若是他們的主子,還發愁死得慢麼?不過他們說的什麼公子,我仔細想了一下,還猜測不透他的身份,這公子究竟是誰,敢綁架咱們玄都宮的三公主,這家夥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