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主子的大廈傾倒了,江山崩壞了,賓客遁逃了,高朋滿座變成了門可羅雀,晃晃殿堂瞬間成了城狐社鼠的居所,錦衣玉食的生涯結束了,從此能有一口溫飽,得以苟活性命就成了一種奢望。
他們作惡太多,能不在生前報應,禍不延及子孫家人,他們應該求神拜佛,求簽問卜,至於被侮辱被損害者是否殘忍乖戾的報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們隻能祈求蒼天無眼,記不得他們的暴戾恣睢,陰狠毒辣,隻能祈禱被他們羞辱殘害的人們都有以德報怨的胸襟。
他們再沒有了紙醉金迷和榮華富貴,前途未卜,新的龍庭上的主子們還在征戰不休,不打個天昏地暗看來還不知道誰是真命天子。
他們剩下的是惶恐不安,生死難測,心靈的煎熬要遠過亂世的顛沛流離。
若非他們和他們主子的作惡無底線,把天下弄得河決魚爛,民心盡失,四麵八方皆仇敵,他們的盛宴如何會這樣的轟然倒塌的結束呢?
他們接著連性命都隨時可能會沒有,所有靠著恃強淩弱而讓別人成為奴隸階下囚,羞辱侮辱他人的經過,都一一在接下來他們成為奴隸階下囚的窘境下重新上演,雖然死循環無可觀看,也沒有生機和希望,隻不過被侮辱被損害者的報複的確能讓人痛快一時。
常將冷眼看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我們不隻是要看著你落敗衰亡,還要趁機落井下石。
他們欲求長安布衣,太平雞犬而不可得,而且還可能成為新龍庭和新錦衣衛的盤中之餐,口中之食。
他們的盛世宴席要被敵人掀台子了,要被異族顛覆終結了,要被暴民的怒火燃燒了,要改朝換代了,要鹹與維新了,要新人換舊人了,要前浪被後浪拍死沙灘上了,要重新洗牌了,他們的錦衣衛要換新馬甲,新主人了。
他們的威風和整天吹噓的威武雄壯,治國良謀轉眼成空,再也不見了,他們下場的悲慘或許更超過那些他們欺侮的被侮辱被損害者。
他們為何不用他們看起來嚇唬人,不得了的威風和本事去震懾暴民叛逆和胡人的鐵騎呢?難道他們真是龐然大物的蠢驢,叫一叫就能唬住人麼?
他們如何不極力支撐起來他們的盛世,為何不施展他們看似威風凜凜的招數來庇護帝國,他們怎麼不好好的保衛自己的江山呢?
按理說,你動了貓狗的口糧,它們還要向你咆哮怒吼,你戳翻了鳥雀的窩巢,它們也要鳴叫哀怨,有人動了錦衣衛和他們主子的盛宴和宮殿,他們卻是悄無聲息,豈非是豈有此理了麼?
不是他們非要悄無聲息,也不是他們不想維持他們的盛世,非不願也,是不能也,是他們草包無能也,等到暴民胡兵打到內功金鑾殿了,他們才發現狐假虎威的奴才都做了鳥獸散,以利相聚,聚沙成塔,一盤散沙,終究還會洪水來時泥沙俱下。
他們已經的讓天怒人怨,已經舟中皆為敵國,他們再也找不到一個可用之兵,再也沒有一個擁戴他們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