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盯著楚留香的全身,就像是要發出火一樣,她的妖聲妖氣中的撩撥味道濃的讓人不能控製自己的意念。
楚留香發現,撒嬌無論對於多大的女人都是撒手鐧,無論是七八歲的小女孩,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是如眺月觀音這樣的中年美豔婦人。
楚留香渾身發軟,聽到她的聲音,似乎一種撩人的情意撥開他的沉重的眼皮,他忍不住去看眺月觀音,她已經酥胸半掩,雲髻鬆散,兩眼的水汪汪的春意似乎一下子便能將楚留香淹沒。
楚留香相信任何男人都想沉沒在她的眼神所構成的潭水之中,都想在她的如水溫柔中放蕩。
她眼中全是醉人的欲望,眺月觀音格格笑道:“傻瓜,誰能擋得了你的眼神,誰能舍得麵對你如此一個有趣的男人獨自飲酒,還不過來陪我喝上一杯?扶我一把,你看我多知情知意,把那個小女娃子抱到前麵的車上,知道你麵對一個小女孩子不好意思,其實那有什麼,她早晚不還得……嘻嘻……”
楚留香臉上一紅,用臉紅掩飾住自己的憤怒,若是這個女人知道他是誰,恐怕都會吃驚的跳起來,原來楚留香也會臉紅啊。他和普通人一樣,不容許別人侮辱他的親人,在這一點上,他和普通人沒有分別。
隻是他的聲音中更有一種撒嬌的含義在其中,有時候男人的撒嬌更是讓人心動,難以忍受,“我動也動不了,你也不扶一下人家。“楚留香覺得自己的這句話等於在戲曲中反串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場景如此奇怪,你麵對女子,卻要嬌滴滴的扮演女子來增加場中的魅惑。
楚留香的這個撒嬌令眺月觀音本來便很在這種氛圍之中的迷惘的眼睛中射出了更加明亮的意味,她實在已經忍不住這個男人的挑逗,雖然說這個男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挑逗的語言。
他渾身不能動,但是他的挑逗和撩撥實在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忍受。
就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眺月觀音也不能,也不行,她剛才之所以對於楚留香冷嘲熱諷,並不是楚留香那些手段和言語毫無用處,而是她極力的在掙紮這個男人對於她的誘惑,她不想這麼快就被這個男人給奴役和俘虜。
她忍不住出手便去扶楚留香,“死人,你還真耐得住,都急死人家了,人家還以為你對人家不聞不問呢?“
眺月觀音為楚留香斟了一杯酒,楚留香歎了口氣道:“老實說,我想不聞不問,可是我若真的是不聞不問,你豈不說我是個大傻瓜,如此一個美女在前,我居然動也不動,理也不理,你說是我無視你的存在,對你的侮辱,還是我真的就是個傻瓜?“
楚留香坐在桌子前麵和眺月觀音麵對麵而坐,楚留香甚至沒有舉杯喝下這杯美酒的能力。
眺月觀音看著楚留香,眼角眉梢都是喜色,越看越愛,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的有趣絕非泛泛,恨不得一口吃在肚中一般,舉起楚留香麵前的酒杯,遞到楚留香麵前,楚留香似乎是用盡生平的力氣,將杯中的酒一吸而盡,楚留香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喝下的美酒如此的美味。
“你叫什麼?”眺月觀音眨了眨眼睛,看著楚留香,楚留香沉吟道:“我很感激你這杯酒,它讓我明白,酒原來可以如此的美味,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過如此的美酒了,如果你感覺到酒的味道好,你是否可以忘記酒的名字,如果你還記得酒的名字,那麼這酒似乎也不是太好,魯酒薄不可以忘憂。”
眺月觀音掩口嬌笑道:“你是說,我不必問你是誰,隻要你夠有趣,能夠解人寂寥,陪我飲酒解悶及時行樂,便已經夠了,對嗎?”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道:“難道還不夠麼?”
“當然不夠,若是有一天你離開了,我至少知道到那裏找你,至少明白我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那麼如此才不會大海撈針一般讓我茫然無頭緒,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