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過後,我想起葉堯的事情,深覺被她欺騙了:“那你為什麼不把事情早點說出來,你應該早就認出葉堯了吧,幹嗎當作不認識。”
韓右右說:“剛見那會兒確實不記得他,過了幾天才想起來的。但是我看你跟葉堯感情挺好的,就不敢說……”
我說:“什麼我跟他感情挺好的!”
葉堯將我拉到旁邊,道:“當局者迷,連韓右右都看清楚了。”然後俯身問韓小山:“小山說一說,你媽說的對不對,叔叔和阿姨感情好不好?”
小山豎起大拇指:“所以我才說他不是我爸爸。”
“乖。”葉堯摸了摸小山的腦袋。
我被他們繞得有些暈,合著還是我自己看不清?
葉堯轉過頭來問我:“現在你還有疑問嗎?”
我擺擺手說:“好像沒有了?”
“嗯?好像沒有。”他逼近我。
我冷汗一冒:“是絕對沒有絕對沒有了!”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臉說:“你也乖,回去好好聽我話。”
我咽了咽口水:“什……什麼話。”
他眼露光芒,邪笑道:“你說是什麼話呢?”
我覺得他的白牙晃得有些不對勁,韓右右在一邊幽幽開口:“怪不得,一周不見,我就看你整個人都不對了,你們兩個早就暗通曲款……”
韓右右真的是難得能如此有學文地說出一個成語,並且是正確的用法。我因此該褒獎她一番,可她將這個成語用在我和葉堯身上,讓我難以褒獎她。
葉堯果然反駁道:“不是暗通曲款,是兩情相悅。”
我說:“明明是你誘使我犯罪……”
他笑著親親我的嘴巴說:“做都做了,不要害羞。”
我恨不得找個坑鑽進去!
韓右右對秦逸依然有些不冷不熱,轉了話題,表示韓小山過幾天就出院了,去哪裏吃一頓,要讓秦逸大出血,以補償她們母子多年受的苦和怨恨之情。
幾人磋商一番,還未敲定地點,病房門便被打開,我才發現韓小山身旁的金發美女出院了,此時和他同住一間病房的應該換了個人。
遂將頭一扭朝門口看去。
這一看,我就感覺自己被天雷給劈了,或者背上被韓右右給插了一刀。
眼前的一幕過分戲劇化,隻有天才作家或者編劇才能想出這樣一出讓人恨不得把便池裏的所有東西往他頭上澆的劇情。
事隔多年,命運弄人,我再一次遇上了傅子良,和他的女朋友,陳慧。
當然,這不是最戲劇化的。
更捉弄人的,是陳慧躺在病床上,傅子良推著她,陳援站在陳慧旁邊,幾個人的身後站著的,是我的新上司,陳謹。
到這一刻,我曾經以為姓陳的不一定就是一家子,不然陳阿三,陳小三不都是陳慧和陳援的極品親戚的想法被徹底打破。
姓陳的即便不是一家子,追溯到最原始的古代,他們也有莫大的血緣關係。
我握著葉堯的手不自覺一緊,他反握我,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
我點點頭,把眼睛從他們身上轉過來,“如果你早點告訴我……”
“我是想告訴你來著,但是你把電話掛了……”他拂額說,“我也隻是在走廊上看見他們,又見小山身邊的床位空著,因為隻是猜測,所以也不敢斷定。”他笑了笑,在我手心裏捏了捏,“哪裏曉得,好的不靈壞的靈,真被我猜對了。”
我說:“那你也得和我說啊,免得現在……”我低頭尋了包,拎起來說:“我還是走吧。”
韓右右卻起身把我按下,仰頭道:“笙笙你跑什麼?奸夫****還沒跑呢。要跑也不是你跑呀!”韓右右整個人變成一隻充滿鬥誌的黑毛雞,瞪著雙眼望著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笑道:“你們知不知道,在古時候,奸夫****都是要被侵豬籠的!”
我的反射弧一直有點長,在今時今刻,居然破天荒地縮短了,靈敏地頓悟到再讓韓右右和眼前的這幫人共處一室的話,必然會出事。
我拉了拉韓右右的手,低聲說:“別理他們,我們出去。”
陳援的臉色已經變了,齟齬磨牙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蘇陌笙是一路貨色,十幾歲就和別人做了齷齪的勾當!以為自己能母憑子貴,還不是被人家給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