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2 / 2)

於是,我隻能匪夷所思地將他望著。

但她顯然誤會我的麵部表情了,她說:“你不相信嗎?”

我說:“我……”

她打斷道:“我有證據的。”

我說:“我……”

她迅速脫下衣服,速度之快完全不像個得絕症的人。

我望著她****的身子:“你……”

她轉過背來對著我:“看見沒有。”

我隻能點頭:“看見了看見了,一個很漂亮的……花紋。”

其實我看不懂那個藝術一樣的畫風是怎麼回事,連我這個藝術學院的高材生都看不懂的藝術品,這個大師絕對是一個世外高人,我如果隨隨便便說了一個,定然會被她或者那位世外高人給鄙視。

所以,我漠然不語。

陳慧突然大笑,想要把心肝兒也一起笑出來:“這不是花紋。”她指了指那塊五顏六色的皮,道:“這是一個變態拿一根根帶顏色的針亂刺上去的,目的就是要讓我疼,讓我叫。”

我說:“那可真是一個具有藝術細胞的變態。”

她說:“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我問:“難道他是想做個測試人體極限的實驗?”

她搖頭道:“因為我看不上他,不想跟他上床,他逼我的。”

我無語了。

她說:“我那時候想,沒了傅子良,不能跟他在一起,要那麼幹淨幹什麼呢,就去那個地方。”她的眼眸流光望著我,仿佛再說:“你懂得,你懂得。”

我呸了一聲,我懂個屁!

“陳慧,你拿這些陳年往事來告訴我到底想做什麼?不論在你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八年前我已經和你與傅子良斷了關係,八年後,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她卻搖頭:“怎麼會沒交集,他還是找到你了。”

我皺眉:“什麼?”

她說:“我哥,傅子良以為你死了,因為到處都找不到你。他不知道,是陳援在背後攔截一切消息,也是你的朋友在背地裏幫你遮掩。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一個不被看好的棋子,怎麼有本事能找到。”

我尚在思考,她說的那個幫我遮掩的朋友是哪個朋友,所以她後麵說的一句話我沒聽清楚。

她繼續說:“但今天他既然找到你,就不會放手。陳援她追了我哥這麼多年,還是輸給你們相見的一麵。”

我說:“我說過我跟他沒關係了,我有未婚夫了。”

陳慧問:“是上次的來的男人?”

我說:“是,但是和你們無關。”

她說:“怎麼會無關,你欠傅子良那麼多。”

我好笑:“我欠他?他欠了我多少?欠了蘇家多少?”

陳慧搖頭:“他沒有參與過,蘇陌笙,為了你,他寧可被那個女人毒打和厭惡,是你欠他。”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跟我打什麼啞謎,玩什麼繞口令,拿起地上的熱水瓶,找了一圈,沒找到它的塞子,想想算了,我現在隻想離開。

陳慧卻在背後叫住我:“蘇陌笙,你回到傅子良身邊吧,這些年沒有你,他也不好過。”

我扭頭說:“但是我沒有他,一樣能好好過。”

她笑道:“不是,你沒有放下,不然為什麼不聽他給你解釋?”

我啞然。

她說:“真的想要放下,就聽聽他說的,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叫葉堯的男人,傅子良說的任何話,任何真相,都不足以打敗你和你男人的感情。”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我一直在想陳慧說的也對,若,我真的愛葉堯,區區一個傅子良算得了什麼?區區一個真相又算得了什麼?

想了片刻,便真的遇上了買好粥回來的傅子良。

幾天不見,他的精神萎頓,像被蹂躪好幾百遍的模樣。

我等他走到我麵前,輕輕喊道:“笙笙。”

我說:“傅子良,有些話真的想從你口中聽到,但是沒有。即便是那些重要的話,你還是假借於人告訴了我。這樣一想,對你真的是十分失望。”

他抿著嘴,不說話。

我說:“你一直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我不是不給你機會,隻是一來覺得實在無話可說,二來你就是這樣愛拖拖拉拉,直截了當說出來,讓我猝不及防,也不失為是一個辦法,不是嗎?”

他歎了口氣:“笙笙,我隻想讓你能冷靜的接受,我怕你的情緒失控。”

我笑道:“我經曆了那麼多風雨,都還沒失控地去自殺,你那點事情驚動不了我。既然你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今天就給你個機會。但是,這一次,你一定要請客,從前和你在一起,基本都是我在出錢。”

傅子良一愣,微微笑道:“是的,這一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