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閉起眼,任由他發泄,沒想到他用這般低聲下氣的口吻,睜開眼皮,看見他紅彤彤的雙眼,有些濕潤,我伸手輕輕撫摸上他的眼皮,粘著水的睫毛,柔聲道:“葉堯……我隻是去,看造紙廠。”
葉堯停在我胸前的唇一頓,緩緩拉起雙眼,“什麼意思?”
我笑道:“陳謹派我去北京出差……”
“……”
整整三分鍾的沉默,他從我身上爬起來,冷颼颼的風侵入我的皮膚,我把四肢縮了縮,他就掀開被子將我裹住,他隔著被子,擁著我說:“對不起,陌笙。”
我輕輕用鼻尖觸碰他:“沒關係的,葉堯。”我現在才知道他不安的心情是因為我和傅子良,我怎麼會不諒解他,換了我也會采取和他一樣做法,不論一哭二鬧三上床,都要把他留下來。
想到這裏,我猛地就醒悟了一些,為什麼當初沒有用這個方法留下傅子良,而今卻想沒臉沒皮也得留在葉堯身邊?
歸根結底,我真心愛眼前的男人罷了。
我挪了挪身體,用力往他懷裏擠,“你冷不冷?”
葉堯拍著我的後腦勺,緘默半分鍾,說:“你不怪我剛才做的事?”
我抬頭看著他,不懂。
他笑道:“你完全可以告我強暴你。”
我噗嗤一笑:“你是強暴未遂。”然後伸長脖子去親他:“而且我挺願意的。”
“願意什麼?”他眯著眼看我:“願意我強暴你,還是願意我這樣抱著你。”
我臉紅道:“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嘴貧,你到底進不進來。”
我想我第一次這樣邀請他,他要是不給麵子拒絕,他這輩子別想進老娘的被窩。
不過還好,他掀開被子,乖乖鑽進來。
肌膚相親,赤身裸體相擁,熱氣騰騰倍感幸福,我舒服的呻吟一聲,他的手在我背上流連,曖昧道:“想不想要我。”
我埋在他胸前點點頭。
他在耳邊吹氣:“你自己說。”
我說:“你不要得了,我忍得住。”
他頓時就沉默了,半晌後笑開來:“好吧,我輸給你了,你忍得住,我忍不住。”
我笑了一聲,還未笑到尾,他突然欺身而上,把我重重壓在身子底下,我深深陷入床中,整個人仿佛被塞進床墊裏,他的唇舌在四處種著火苗,我全身都想著了火,熱流躥到腦中,燒得片甲不留,小腹癢癢的。
先前幾次,都是他強行進入,我心裏到底有幾分抗拒,所以疼痛占了大半。而今天卻是不同,身心放開後,各種感觸竟然也隨之被喚醒,愉悅感蓋過了撕咬的裂痛,捧著他的臉,細細地逐一吻遍。
葉堯含著我的耳垂說:“陌笙,你今天不太一樣。”
我笑了:“哪裏不一樣。”
他說:“以前會覺得,你會討厭,所以我不敢太久……”
我傻了:“你是說,以前你都隻出了半分力?”
他挑眉:“不然呢?你以為你男人就那點能耐?”
我被他驚嚇到了,手一抖,就縮了回來,被他半途截住,拉著我的手觸碰他的身體:“陌笙,你真的不會走?”
我掙紮幾下,在他身上一撓,就撓出個血印子,有點心疼,輕輕摸了摸說:“不走啊,你疼不疼,我不小心的。”
“不疼。”他從喉嚨口逸出幾率幽幽的呻吟,我看著他的模樣,直覺覺得他是要忍不住了,果然不至片刻,他便直攻本壘了。
我暗罵自己手賤,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但是他的肌肉太硬了,我倒是咬碎了半顆牙。
葉堯低笑:“小傻瓜。”
我不理他,催促道:“你快點。”
他反問:“快點什麼?”
我臉紅:“我困了想睡覺。”
他說:“你不是同意我欺負你的?”
我說:“我現在反悔了。”
他搖頭:“反悔無效。”然後更加用力地蹂躪。
我嗚嗚道:“沒天理沒人權!你不尊重我!”
身上的人突然不動了,我閃著淚光去望著他,他俯身下來親我,吮吸我臉上的淚水,然後留下一排的口水!
“陌笙,如果你不出差,陳謹會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大概會扣我的工資,更加變態的折磨我,安排超量的工作給我完成。”
“你還是不願意到我身邊做事?”
我堅決搖頭:“我還是想磨練一下自己,到你身邊的話,你處處保護我,我是得不到鍛煉的。”
葉堯點點頭,咬著我的鼻子說乖,繼續問道:“你如果明天起不來怎麼辦呢?”
我不明所以:“怎麼會起不來,我設了鬧鍾……”
他在耳邊輕咬:“累得醒不來……”
我覺得腦子被無數手榴彈丟中了,“你個混蛋!”
剛剛罵完,他又動了起來,我這才知道他說過,可以折騰一晚上,折磨得我三天下不了床是什麼意思,這真是太恐怖,我不得不委屈求饒,我說我真不怕起不來,賴三天床多好啊,我也懶得動。但是大灰狼不放過我啊,一定讓我超量做許多事,又拖著我不讓我辭職,被資本家欺壓的百姓真是心裏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