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蘭擠眉弄眼,麵容痛苦,一陣輕縮,硬咬著牙沒有叫出聲。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沈白蓮這種琢磨不定的脾氣,更是習慣了她發起脾氣來虐待下人的毛病。
待到沈白蓮怒氣平息幾分後,她這才緩緩開口道:“小姐,為了那個小賤人,犯不上!再過些時日,您就是太子妃了。到那個時候,看她還敢不敢對你如此囂張!”
翠蘭跟在她身邊已久,自然是把得住她的性子。
沈白蓮聽見太子妃這三個字,神情緩和了不少。
是啊!太子妃!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等她當上了太子妃,還不讓沈天嫿那個小賤人好看!
“翠蘭,你說的沒錯!”沈白蓮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到時候,我一定會請太子替她找戶‘好人家’!”
翠蘭一邊諂媚的連聲附和,一邊露出一副小人嘴臉道:“是,是,是!我看那個兵部司農就不錯!”
沈白蓮想起上次來府門求見父親的兵部司農。
年近五十,卻沒幾根頭發;一張臉,蠟黃的如同垂危的病人;一張嘴,便是一口大金牙,說起話來,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確實不錯!
沈白蓮臉上露出邪惡陰毒的微笑:“翠蘭,有眼光!竟然想到了這兵部司農,給姐姐找了這麼好一個良配!這盒胭脂我代替姐姐賞給你了。”
翠蘭高興的接過胭脂道:“謝小姐賞賜!”
沈天嫿站在屋門口老遠就聽見翠蘭和沈白蓮得意的笑聲,那聲音極為刺耳,尤其是最後沈白蓮說給她找到了良配!
看來她是活膩味了!
沈天嫿走道門前,狠狠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
突如其來的聲響驚的主仆二人丟了魂。
房門打開,刺眼的光芒斜斜的打了進來,將房門口的人襯的格外威嚴,那耀眼的陽光伴隨著白色的衣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聖潔。
就這樣看著,她竟然看呆了。
直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那味道……
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沈天嫿!
她怎麼來了!
沈白蓮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卻連身子都不動,隻是慢悠悠的說道:“姐姐,你怎麼有空上我這來了?”
說完,便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自己的小丫鬟道:“翠蘭,一會頭發梳好了你去多拿些熏香來,太子殿下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我可不想太子殿下來了,嗅到什麼讓他吃不下飯的味道。”
這話,還不明顯?就是諷刺沈天嫿身上的味道,說她熏臭了她的房子。
香茗咧著牙,就好像一直炸毛的貓咪,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沈天嫿前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維護自己。
從前,就是這丫頭多次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是個丫鬟,跟主子頂嘴,免不了吃虧,即便如此,她還是一次次護她,無悔!
是她辛苦了,現在的沈天嫿可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草包大小姐了!
現在,該輪到她護她了!
沈天嫿將香茗往自己身後一拉,擺出一副完全不在意,輕巧一笑::“妹妹莫要著急,姐姐來就是有點事,辦完就走,一刻也不會耽擱!”
沈白蓮不解:“何事?”
她能找她有什麼事?
沈天嫿揚揚眉,淡定的說道:“麻煩你將以前借走都首飾統統還來!”
什麼?還首飾?
沈白蓮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