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見到這一幕,恍然明白了。
她右手和右肩不能動,但是腿腳還能動,左手還能動。
她撲到梳妝台前,左手持鏡一通猛照。隻是,剛看一眼,就把自己嚇昏過去了。
沈天嫿:“……”
就這心裏承受能力,還跑來當壞人,還來惹她?
沈天嫿看了一眼香茗道:“香茗,你說我要不要拿著桌子上的茶壺,溫柔的將我們最最親愛的大夫人叫醒!否則她急這麼睡在這裏,恐怕是會著涼的!誰讓她是我們最最親愛的當家主母呢?”
香茗聽沈天嫿一說。
有些懵。
小姐怎麼說的好像跟大夫人關係很好似的。
可是,大夫人那麼壞。
而且,叫醒人為什麼要用茶壺?
好奇怪。
沈天嫿拿著茶壺,揭開茶壺的蓋子,將那一壺茶順著喬杏雨的頭上當數淋下。
“啊!”
熱湯的茶水,被當頭澆下,喬氏一個激靈從靈魂出竅的昏死被拉回了現實。卻見沈天嫿拿著一個茶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感覺到頭上有東西,拿手一摸,竟然是泡過的茶葉!
沈天嫿這個小賤人,竟然拿茶水潑她!
想著,她就要揚手她她。卻沒想到,那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這一刻,她心底才真正劃過一絲恐懼。
“大夫人,這嫁妝你還打算留著?”沈天嫿挑眉,眼裏是一絲琢磨不透的淺笑:“無所謂,一隻手,在加上你的臉,換那些嫁妝。這買賣,我好像也不虧。”
喬杏雨聽沈天嫿這樣一說,更是嚇到了。
沒有右手,她以後怎麼生活?莫要說為沈孝彈琴,就連為他寬衣都不行。
還有臉,若是她以後得拿這張臉見人,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交出嫁妝吧,你不甘心。不交吧,她可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她慌張的喊道:“沈天嫿,你竟然對我下毒,你就不怕將軍責怪嗎!”
沈天嫿看著她,眨了眨眼道:“大夫人,此話從何說起。我隻是用銀針封住了你右手的筋絡,所以你右手不能動了。我哪有下毒?再者,就算跟將軍說,那也是你先要動手打我的。這事,我不理虧,自然不怕!”
“我的臉!”喬杏雨聽見沈天嫿如此說來,是想要狡辯,她連忙指著自己的臉道:“我的臉難道不是你下的毒?”
沈天嫿眨巴眨巴眼,真誠無比的說道:“你的臉,那是一種病。隻要心底有什麼黑暗的想法,就會躍然到臉上。心底的黑暗肮髒越多,臉上長的越快。”
病?
喬杏雨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她這是病?
這是什麼奇怪的病!
喬氏氣的恨不得上去剁了沈天嫿,但是卻有些畏懼了:“沈天嫿,你不要狡辯,這哪裏是什麼奇怪的病,就是毒!”
“奇怪的病,我都能得惡疾,患上這身上惡臭的病,你為什麼就不會?”
沈天嫿淡淡說道,一雙眼睛睥睨的看著她。
喬杏雨:“……”
她當然知道沈天嫿身上不是病,是毒,但是不能說出口。
“是不是我將嫁妝還給你,你就幫我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