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離了~~西涼~界~啊~啊~啊~啊~~……”
撲拉拉,樹上的小鳥飛走了。
“不由人一陣陣淚撒胸懷~~,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
凱農嚇醒了,他剛才夢到狼嚎叫著、在黑暗中張這血盆大嘴追咬著他。
“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那王允在朝中身為太宰……”
原來不是狼叫,凱農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下了床,凱農一開門,就看到馬大勿一邊扯著嗓子吼著一邊烤著兔子。
馬大勿搖頭晃腦的,陶醉在自己的唱腔裏。頭一次聽到馬大勿唱這麼奇怪的“歌”,凱農聽的分外仔細,但是怎麼聽,凱農都不認為這是首好聽的歌。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馬大勿蹲在地上煮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凱農涑完了口,洗了把臉,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苦澀焦胡味道。
凱農問小心看著火候的馬大勿:“大衛爺爺,您在煮什麼呢?”
“煮藥!”馬大勿有些鬱悶,都糾正了多少次了。應該叫大勿爺爺,可是這家夥就是發不準音,一直大衛爺爺大衛爺爺的叫。
“煮藥?您病了?”
“你才病了!”馬大勿白了凱農一眼,將藥煲旁的兔子翻了個麵。
凱農第一次見馬大勿煮藥,難免好奇。他抓了抓頭發,小心翼翼的問:“您這藥不是給我吃的吧!”
“你想的美!走開,別礙著我煮藥,沒事情做去把衣服洗了!”馬大勿指了指他身後的木盆,“洗完了就可以吃早飯了!”
凱農端起木盆,往河邊走去。
馬大勿今天的心情很好,他美滋滋的打開了蓋子,聞了下藥,就繼續接著唱京劇《武家坡》裏的名段,“恨魏虎是內親將我謀害……”
小狼趴在地上捂著耳朵,它不明白為什麼馬大勿要唱這麼難聽的“歌”,這是表示勝利的風俗習慣嗎?
馬大勿瞟了眼小狼,將烤好的兔腿丟到了它的麵前。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吃的話就要放下捂著耳朵的爪子,不吃的話……可這兔子肉聞起來很香……
小狼很糾結。
“苦害我薛平貴所為何來?……”
馬大勿很黑腹。
……
……
“大衛爺爺!”凱農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他端著木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思蓮,思蓮受傷了?”
馬大勿慢斯條理的將兔子肉放到盤子裏,“是!”
“思蓮怎麼會受傷的?”凱農去洗衣服的時候發現那些黑色的衣服將河水染紅,衣服上撕裂的破洞和血跡。凱農將衣服展開,看衣服的大小,受傷的應該是思蓮。
“衣服洗幹淨了嗎?”馬大勿站了起來,將兔子肉拿到了屋子裏,然後又端了個小碗走了出來。
“還,還沒。”凱農擔心的看了看虛掩的房門,思蓮現在還沒起來,難道她傷的很重?
“思蓮隻是受了點小傷,快去把衣服洗了!”
“哦!”凱農又抱著木盆一步一回頭的往河邊走去。
看著凱農的背影,馬大勿心中一暖,這孩子,憨實的可愛。
昨天半夜,就在凱農睡的正香的時候,馬大勿和思蓮身穿黑色的勁裝悄悄離開了小屋。馬大勿在走前給小狼擺了個陣法,防止它出陣去偷襲凱農。小狼則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馬大勿將符咒貼在它的四周,隨後,讓小狼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馬大勿拿出了木劍,思蓮也拿出了一把小木劍,在小狼不可思議的眼光中,兩人禦劍飛上了空中。
小狼僵著脖子看著兩人快速的消失在夜色裏後,它聰明的選擇沒有變身,它隻是用尾巴掃了掃一張符咒,一陣強大的撞擊力量就將它尾巴震的發麻。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嗎?
小狼舔著尾巴,陷入了沉思。
月朗星稀,雖然快入夏,但是風還是有些刺骨。馬大勿飛在半空中,他看著模糊的山影對思蓮說:“我前段時間發先這林子裏有食屍鬼,它是一種可以變化成動物的妖魔,入夜後食屍鬼就會出來吃人。”
“食屍鬼?那不是隻吃屍體的嗎?”思蓮在赫丹的書房裏看到過這種妖魔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