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觸即發。(3 / 3)

“今晚。”歐陽辰浩看著韓風道:“今晚放學。”

他在說完這句話時,也沒有經過韓風的同意就將手裏的煙整包塞進韓風口袋。

韓風隻說了一個字:“好。”

你讓他現在如何能輕鬆得起來?

“你在想什麼?”楊秀輕聲問道。

“沒什麼。”

“快下課了。”

“我知道。”

楊秀又問:“你不打算走?”

韓風道:“不打算。”

楊秀沉默,沉默了很久她才開口道:“可是我不想曠課,班長肯定會給我家裏打電話。”

韓風淡淡道:“你可以先走。”

“好。”

她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卻還沒有走。

她突然問他:“你剛才讓我答應你的是什麼事?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你已經做到了。”韓風道:“所以你不想曠課,最好現在就走。”

“我已經做到了?”楊秀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

韓風道:“剛才。”

楊秀道:“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已經做到了?”

韓風道:“是的。”

楊秀道:“剛才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韓風道:“的確沒有。”

楊秀道:“所以你的本意是想讓我不要打擾你?”

韓風道:“正確。”

楊秀道:“可是我已經打擾到你了。”

韓風道:“至少剛才沒有。”

楊秀道:“現在呢?”

韓風道:“現在你應該去上課。”

“我改變注意了。”楊秀一字字道:“我決定不去。”

韓風道:“你不怕班長給你家裏打電話?”

楊秀道:“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好!”韓風也站了起來,道:“你不去我去。”

楊秀道:“你去哪裏?”

“去上課。”他的人已經在往學校的方向走。

楊秀突然一把拉住了他,拉住他的手腕,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胸膛:“你這人實在討厭,我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非要讓我說明。”

她的力道還真不小,一般男人肯定會很樂意讓她打。

可我們的韓風卻是二般男人,偏瘦的身板已經被她打的生疼,已經開始咳嗽起來。

“你既然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和我一塊兒出來?”

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力道也越來越重,就好像是將韓風當成了出氣筒。

本來就心情不是很好的韓風,心情現在越來越糟了,已經忍不住想要發火。

他之所以想要發火是因為他感覺到楊秀不是在撒嬌,是在撒氣。

她撒氣是不是因為她心裏還在想著扛把子?

韓風沒有問,不需要再問。

她的眼淚已經回答了一切。

挨打的是他,但她現在卻在哭。

“我問你……”她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指著韓風的鼻子:“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她說:“你錯就錯在連續拒絕我兩次。”

他記得她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也沒有答應過她。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現在不是開口和女人講道理的時候,尤其是在長得漂亮的女人麵前。

韓風沒有開口。

“我要和你好。”她問:“你答不答應?”

假如她剛才沒有哭,打在他胸膛的力道不是很重,他一定會答應她,說不定還會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她抱起在地上轉上幾圈,親她幾口。

韓風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在猶豫。

一個心裏藏著另一個人的人,卻要即將投入到他的懷抱,他還能猶豫的起來。

他是不是太寂寞?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提高了嗓音。

韓風的聲音很小:“是。”

“你答不答應?”

韓風歎了口氣,道:“你覺得我會不會答應?”

楊秀突然破涕為笑,道:“我知道你會答應。”

她解釋:“因為你喜歡我。”

韓風的臉紅了,紅著臉道:“我沒說過。”

楊秀道:“你雖然嘴上沒說,可是我知道你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韓風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楊秀什麼也沒有想,將還指著他鼻子的手放到他的胸膛,輕輕地揉著:“疼不疼?”

韓風的臉越來越紅了。

楊秀柔聲道:“對不起。”

韓風的心在跳,跳得很快。

他轉過了身。

他怕他會忍不住答應她。

就在他轉過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腰部一緊。

現在他用不著回頭就已知道楊秀肯定環住了他的腰。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身體的觸感在刺激著他的荷爾蒙。

她和扛把子是不是也經常這樣?

他沒有問,因為楊秀已經在問他,就在他的耳畔問他:“你真的不打算上課?”

他的喉嚨已經幹澀,很艱難的才點了點頭:“嗯!”

“可惜我不能陪你了,我必須要去上課。”楊秀說:“我家裏對我管得很嚴,要是知道我曠課,下個禮拜肯定連生活費都沒有。”

“你可不可以麵朝我?”

他麵朝她。

她的人已經依偎在他懷裏,他的雙手卻不知所措。

“抱我。”

他抱她。

“你如果不想上課,我可以幫你請假。”她抬起頭:“請兩天怎麼樣?”

“你認為班主任會批?”

她笑了:“你有見過我請假出現不被批準的情況?”

“確實沒有。”他忍不住問:“是不是每次請假都要換種理由?”

“一種,一直都是一種。”

“哪一種?”

楊秀很意外,看著他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外星人:“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不知道。”

“就是那一種。”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韓風好像知道了:“你打算用這種理由幫我請假,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

“沒有。”

“那我一定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楊秀道:“我可以寫上陪同人。”

“寫我的名字?”

“不可能是別人。”她說:“假如你看見我來找你,就說明成功了。”

她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一個人在這裏小心點兒,千萬別亂跑。”

他沒有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