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位公主隨著天鑲一起行了大禮,卻無人敢抬起頭直視千離的麵容,早聞帝尊模樣極美,到了眼前卻是不看細細一看究竟,這讓他們的心裏猶如百貓抓撓,心癢難耐。
麒麟看到天鑲公主幾人朝千離行禮,暗想這幾位公主開始不是缺席麼?怎麼不索性缺到最後,這半路跑來讓本就對女人不喜搭理的千離怎麼會有好感,那個領頭的天鑲公主既然對人家有意思,怎麼就不好好了解一下帝尊的喜好再出手呢?投其所好尚且不會得到他的關注,這做著讓他反感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幾位行禮的公主說完‘拜見帝尊’就想起身,千離眼簾都沒有掀起的輕輕說了一句,“本尊讓你們起來了嗎?"
天鑲和幾位公主皆是一愣,保持著姿勢,再不敢動。
旁人隻當帝尊對公主們的行禮不滿意,而南荒國主卻覺得帝尊一定是在生自己女兒們遲到的氣,想他堂堂佛陀天的帝尊都準時來參加婚禮,這幾位小了不知道多少輩兒的妮子竟公然遲到,豈能不讓他這位尊神發火。眾人雖憐惜幾位公主保持著大禮的姿勢不得動,卻是無人敢上前為她們在帝尊麵前求上一二分情。帝尊一向高高在上他們不敢隨意招惹,若是要替人求情自然得和他有幾分情誼才可,可滿殿之上除了麒麟上神,其他人可不見得能從帝尊那兒拿得一兩分薄麵。至於麒麟上神願不願意為天鑲公主她們出麵,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番熱鬧的喜宴上杵著幾個人不能動彈,大家的興致一下子都降下來不少,原本就因為帝尊古神和神首幾人在場而拘謹的酒席變得越發規矩起來,從說話到喝酒眾人都不敢放開,連新郎官天策都難為天鑲公主等人求情,隻是趁著給麒麟上神敬酒的時候小聲為自己的妹妹求了個情麵,希望麒麟上神能給他。
麒麟本不是喜歡為難人的人,端著空空的酒杯走到天鑲公主的身邊,笑著道:“公主這個禮還真是不小,起來吧。”
天鑲公主聲音裏帶著怒氣,“帝尊沒有讓我們起來我們怎敢。”
慢慢飲酒的千離將酒杯裏的清酒都喝盡了才慢悠悠的說話,“公主們可是想在此殿中跪上十天半個月的嗎?”
天鑲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千離,這裏是她的家,是南荒,他竟然在南荒太子的婚宴上如此對她們幾位公主。行禮不讓起來,現在竟然還要趕她們走,這裏是她父皇的地盤,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家的,他有什麼權利在這裏說話?
南荒國主了解自己的女兒的脾氣,急忙從主位上走了下來,連連向千離賠罪。
“帝尊,天鑲她們還小,不懂事,喜宴姍姍來遲確實有錯,請帝尊寬恕她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不讓她們再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來。”
麒麟揮了下手,南荒國主立即催著天鑲等人趕緊離了場,到了殿外之後囑咐她們不可再進席。
“父皇,這是太子哥哥的婚宴,我們是南荒的公主,為什麼不能去?帝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們啊。”天鑲對於帝尊在眾人麵前讓她丟了麵子很是惱火,六年前是在一個人麵前沒了顏麵,這回在一眾賓客麵前也讓她下不來台,他太可惡了,“他不講理,太霸道了,這裏又不是佛陀天千辰宮,他沒資格指手畫腳。”
南荒國主狠狠的瞪了一眼天鑲,“你還嫌今日的事情不夠鬧騰的?這話你說了這回就休得再講一個字,叫父皇聽到第二遍看我怎麼懲你!帝尊憑什麼,憑他是帝尊。遲到你還有理了?”
“我……”
天鑲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她本來都不打算來的,若不是為了看那個討人厭的帝尊一眼,她才不稀罕來太子哥哥的婚典,取了一個平民丫頭,那種女子怎麼有一國之母的樣子,她心目中能和太子哥哥走在一起的女子不是折依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