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我們走吧。”
眼看千離和幻姬要走,寵服張嘴喊道:“帝尊。”難道他忘記了自己說的嗎?幻姬殿下不能離開神川山,或者該說,她不能離她太遠,否則哪怕她是女媧後人也會死,他不在乎她的命,難道連幻姬殿下的也不在乎了嗎?
心知七彩七星玲瓏珠在自己的內丹裏封著,千離對寵服的喊聲不聞不問,帶著幻姬便要走。沒了七彩七星蠱控製的幻姬對寵服沒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視線從寵服的身上轉到千離臉上,如果寵服比她早遇到帝尊,也許現在在旁邊看著他冷酷無情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眼見留不住千離,寵服大聲道:“你一意孤行的離開,難道你不怕幻姬殿下死嗎?”
一句話,嚇壞了所有人。
幻姬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一道白光從千離的指間飛出去,躺在床上的寵服變成了一尊冰凍雕塑,再不能發出聲音。床邊的侍女看著寵服的樣子,齊刷刷的全部跪下。
“帝尊饒命。”
白色的廣袖輕輕拂過,袖風卷過寵服躺著的床,連床帶人,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幻姬心中疑惑重重的看著千離,他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隻是如今旁人在左右她問了他未必回答。
“我不能離開神川山,是嗎?”幻姬問。
“你信她,不信我?”
幻姬道:“當然信你。”
話音不落,千離的祥雲帶著幻姬和瓏婉舞傾便飛入雲端。
完全離開幻夢神川海後,幻姬微微有點擔心看著千離,盡管寵服說離開神川山她就會死,可她覺得,帝尊既然曉得這件事,還敢帶自己離開,就必然是想到了什麼對策,而她竟然對自己情況一無所知。幻姬繼而想到自己每次和千離親熱就會劇烈疼痛的心口,寵服說的事情肯定和疼痛有關。隻是,昨晚她和帝尊……除了第一次很痛之外,之後倆人愛得那麼激烈都沒有問題,心口痛的病症不治而愈,是他處理好了她的事情嗎?
想到在海底和千離做的事情,幻姬心下一個走神,臉頰紅彤彤的,嘴角噙著嬌羞的笑意,一口大風吹來,纖瘦的身子搖晃著沒站穩當。千離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嘴角微微揚起,低眸看著她。
“想到昨……”
“我沒想那件事。”
千離輕輕笑出聲來,“哪件事啊?”
幻姬紅著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對著千離說道,“你心裏想說的那件事。”
“你要沒想那件事,怎麼知道我心裏要說那件事。”
“憑我對你的了解。”他肯定想揶揄她。
千離一手變出一把大傘撐在倆人的頭頂,啪啪的雨滴聲響起,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我想說的是,想到昨晚的百足窮奇,你怕不怕?”千離挑眉,摟著幻姬的手微微收緊一點,“你想到的是哪件?”
“……”
帝尊想說的不是昨晚在海底……
幻姬的臉倏地變得通紅,丟臉死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大白天想那種讓人麵紅耳赤的事情,都怪帝尊,在海底對她做那種事情,她沒經驗,第一次經曆肯定會忍不住多想的。
看到幻姬羞紅到了耳根子,千離帶著笑意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到昨晚在海……”話沒說完,被幻姬用手捂住了嘴巴。
幻姬嬌嗔,“不準說。”朝千離使了個眼色,旁邊有還外人呢,他也太不注意了,他不要臉,她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