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宓仍舊不滿,“殿下在千辰宮學過佛理是不假,可千辰宮就是千辰宮,天外天就是天外天,她回了自己的宮裏怎麼能讓外人伺候?”
姍洱笑道,“息宓你就這麼想伺候殿下嗎?”
“什麼意思?”
“我覺得殿下很心疼你。她知道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特地不讓你勞累,來日方長,帝尊又不會在媧皇宮裏住多久,不過做客幾日,等他走了,你我便可親近殿下了。”
息宓看著姍洱,好一會兒沒說話,兩人分開時,悶悶不樂的說一句,“我寧可不要她這種心疼。”或許他們都沒感覺到殿下變了,隻有她,她非常肯定殿下不一樣了,隻不過出去幾個月,回宮為何會變得冷漠,讓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這一次帝尊雖然也跟著來,兩人卻沒有以往的親近,帝尊在行宮住著,殿下不去看他,他也不來找殿下喝茶賞花。
姍洱朝行宮的方向看了看,是倆人吵架了嗎?
外人看來幻姬和千離住在各自的宮裏沒有一絲半縷的親密,可他們哪裏曉得,千離隻是在弄了個幻象假人在行宮裏,而他寸步不離幻姬的身邊,陪著她在寢宮裏住著。
三日之後,媧皇宮裏的神衛急匆匆的跑到幻姬的寢宮門前,求見。
“這麼急匆匆的求見殿下,可是天外天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不知道。趕緊進去告訴殿下吧。”
“嗯。”
幻姬聞言快步走出寢宮。
神衛見她出來,連忙拜禮,“幻姬殿下,鴻羽急箋。”說著,呈上了一封點了紅色印記的信箋。
幻姬拆看一看,眉頭微微蹙起。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神衛走了之後,幻姬回房間一會兒便出來了。衣袍整身的走到寢宮門口,姍洱端著一盤新鮮的水果走了過來。
“殿下。”
“這些水果端去行宮給帝尊吧。”
“是。”
幻姬走了兩步,停下來,叮囑道,“我需出宮辦點兒事,帝尊在宮裏你們好生伺候,若是我還沒有回宮他便走了,你們定要恭送。”
“是,殿下。”
姍洱抬頭,看著幻姬快步走遠。殿下和帝尊之間又恢複到了彼此冷靜的地步嗎?殿下曾說過,當確定一個東西不屬於自己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她一定不會忘記和帝尊的點點滴滴,可兩人這樣互不理睬難道好麼?都這麼近的住在一個宮裏,見個麵又能有多難呢?
“姍洱。”息宓走了過來,“怎麼還不送進去?”
“殿下出宮辦事了,讓我把水果送給帝尊。”
息宓詫異,“殿下不是剛回來幾日麼,怎麼又要出宮?”
一旁的神侍解釋道,“剛才神衛送來了一封鴻羽急箋,殿下看完之後就走了。”
息宓點頭。
姍洱不由得小聲道,“殿下一聲招呼都不跟帝尊打就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息宓反問,“為何殿下要跟帝尊說她出宮的事?”
“帝尊來媧皇宮就是客人,他送殿下回宮,難道殿下不該禮待麼?”
“禮待?”息宓道,“難道你認為我們對帝尊不夠尊敬麼?姍洱,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媧皇宮的人,凡事不能再偏頗不公,帝尊哪一次來住得不是行宮的東宮,神侍們可沒有哪一位敢怠慢他。而今,我們殿下不是在千辰宮學佛理的小殿下,她有許多的責任,每日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她辦,她掌權者天外天,像意外的急事需要她現身的,不會是一次兩次,帝尊和她交情再好,也隻是朋友,殿下沒有必要做任何事都向帝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