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路上,跨過一坑陷入另一坑,數不盡的坑皆被我蕩平!當我以為一路暢通無阻時,卻發現,還有更大的坑在等著我......——郜東亦
正文:
九洲大陸,南瞻部洲,明之帝國,宋公國,通往潭州城的深山林道上。
吳興那雙熾烈陰鷙的眸,一眨不眨地凝視前方,挑了挑眉,邪氣一笑,道:“邦子,看見沒?前麵草叢裏暈倒了個小娘們,可不許跟老.子搶,聽見麼?”
和吳興並排而行的是一位比吳興年輕不少的中年漢子。
被吳興喊做邦子的中年漢子雖然看起來凶狠,但不像吳興那麼陰鷙,長得雖然十分人模狗樣,就是不好打扮。
邦子下巴上長有如鋼針般的短須,正如他的脾氣,很是粗獷。
邦子猛地把吳興拉到一旁,往後頭努了努嘴,麵有慍色:“利劍近傷手,美人近傷身,淫.聲美色,破骨之斧鋸,你個老不休,早晚得死在女人手上。”
見吳興不聽勸告,反而徑直往草叢中的娘們走去,邦子嗬斥:“打住,你幹啥?別讓郜東亦對咱們起了疑心!”(注:郜與告同音)
吳興抱怨道:“你個腎虛漢不行,但老.子可是龍精虎猛的。在礦下挖靈石近一月,見了母豬都能拱上一拱,何況是個娘們。”
吳興略有埋怨的表情轉為自豪,笑道:“老.子的大雕好久沒有展翅翱翔,啄食花心了。管他娘的郜東亦,你不日老.子日!”
邦子沉下臉:“咱不是說好了麼?郜東亦這娃長這麼大連女人都沒碰過,死了太虧!”
感受到邦子的火爆脾氣臨近爆發的邊緣,吳興眼中寒光陡閃,嗬嗬笑道:“中,就你道上的規矩多,聽你的,便宜那小子了。”
吳興往後頭呼喊道:“小林子,你給老.子快點,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整天想些啥玩意?”
被喚作“小林子”,實際叫郜東亦的少年兀自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想著自己前世彪悍到死的人生,還真不需要太多解釋。
如果有人問為何如此彪悍,其實舉一個恰當的例子就能說明,那就是凡人所想象不到的堅持。
因為堅持,所以彪悍!
因為堅持,郜東亦一出生就會喝奶,不光出生時喝奶,一歲時還在喝奶。
因為懂得堅持,乃至十歲、二十歲依然喝奶。
二十四歲時,更是因為喝多了奶才壯烈犧牲!
不是在女人的肚皮上馬上風,總之死得很彪悍就對了。
你見過有誰被自己的一泡尿給電死的?
那是一個晚風徐徐的夜晚,過年前閑餘出來散心,陪著好基友在電廠值夜班的郜東亦,因為斷水沒水喝,所以喝奶解渴。
中午黴豆腐和麻辣火鍋吃多了,鹹的很,還有些上火,尼瑪這牛奶是越喝越渴啊!
兩個大漢在幾個小時內把一箱牛奶喝見底了,撐得晚飯都吃不下,就是不解渴。
當晚風吹拂著腮幫子,郜東亦來到值班室外的高橋上,撒了一泡氣勢磅礴的“水線”。
借著昏黃路燈看著粗大的“水線”如同蟒蛇一般滑落深淵,郜東亦頓時把在生活中的不快一掃而空,感覺自己用這條“水線”,征服了祖國的整個大好河山。
有誰見過在這麼大的風力下,噴出的“水線”可以不斷的,那些因為前列腺炎而導致尿分叉的衰男,你們就放肆嫉妒吧!
當“水線”劃過黑夜,亮起了一道銀白的閃電!
當銀白閃電擊在郜東亦身上,閃電竟然成了亮紫色!
不對,應該是郜東亦懷中的銅鎖被閃電擊中,發出了紫色的光芒。
“我勒個去,怎麼‘水線’被吹到下方五十萬伏的高壓線上了?”
感覺自己就是雷神,有木有!夠不夠彪悍?!
沒有痛覺,雷神附體,不要隨地大小.便,在死亡的一刹那間,郜東亦冒出了這些想法。
直到現在,郜東亦體內還殘留著一小股電流,在田裏電頓泥鰍吃不費勁。
吳興又叫了幾回,見郜東亦還是沒有表示,便怒氣衝衝地飛馳到他跟前。
感到身前有氣息靠近,郜東亦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抬頭見到一張寬大的臉盤,臉盤上因為兩腮凹陷下去,顴骨就像兩塊露出.水麵的石頭。
“鬼呀!”
吳興臉色鐵青,壓住怒氣道:“哪裏有鬼?老.子叫你,是要你快點走路,你這幾天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連走路都不帶看人的!”
郜東亦低頭不語,難道要告訴他,上次礦洞裏出事故時,這具身體裏的原主人靈魂早就被礦石砸飄了嗎?
吳興也不是要刨根究底,他有些躍躍欲試道:“小林子,比比,看誰先到你小叔那兒。”
郜東亦冷酷地道:“我叫郜東亦。”
不知怎麼,郜東亦不想和吳興多說一句話,按道理吳興也沒在郜東亦麵前幹啥壞事,但郜東亦就是不喜歡吳興。
按道理說吳興也算是一位頗有實力的長者,郜東亦應該尊敬他,但郜東亦就是不喜歡吳興,甚至麵對吳興沒有一個好臉色。
隻要郜東亦一和吳興呆在一塊兒,他就感覺渾身不舒服、不自在,心裏感覺吃了蒼蠅一樣不舒服,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令人非常不自在。
郜東亦自問自己不是一個那麼嫌棄外麵長相的人,歸根結底,還是厭惡吳興的氣質,厭惡吳興那一身陰鷙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