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沒有必要這樣盯著我,我這次真的是在做好事啊!”
麵對眼前幾位殺氣騰騰的裁決騎士,蘇文滿臉苦笑地進行著解釋。在他的腳下,五隻早已昏迷的狗頭人橫七豎八地躺著,它們各個賊眉鼠眼,顯然都不是善類;而在這些狗頭人的周圍,散落的貨箱和成堆的垃圾隨處都能見到,地麵斑駁的血跡也極好地證明了不久前爆發的衝突有多麼激烈。
“正如你們所見,這群邪惡的狗頭人竟然打算往城區運送高爆蠟燭,並以此製造恐慌,身為良好公民的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咳…咳!”蘇文說到一半,突然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淡紅色的血沫在他的嘴角不斷滲出,顯然在先前的戰鬥中他也並非毫發無傷,“咳咳……雖然我也受了點小傷,但這並沒有關係,因為這是作為特裏底斯城公民應當肩負的光榮責任。我想,剛才如果換做你們中的任意一位在場,也必定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然而,不管他表現得多麼大義凜然,眼前這群全副武裝的裁決騎士仍在冷冷地盯著他,腰間的審判之劍更是蓄勢待發,似乎絲毫不為他的英雄事跡所感動。甚至於從他們頭盔後麵露出的雙眼中,蘇文還能夠看到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那大概是走在路上看到一坨大便時的表情。
終於,在近乎凝固的氣氛中,為首的裁決騎士冷笑著開口了。
“說得很好,但如果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頭上沒有倒扣的內褲,身上也沒有被你當成吊帶衣穿著的內褲的話,我相信一定會更加有說服力的。”
這名裁決騎士的聲音異常清脆,雖然隔著厚重的鎧甲看不清身材和樣貌,但顯然不會是男人。而說到後麵時,她顯然已經咬牙切齒。
“所以,你這個變*態,為什麼還不快點去死?”
“這、這是有原因的!請你們聽我解釋……”
蘇文有些無力地爭辯道,而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陣機械而空洞的聲音。
“叮!每日任務‘以內褲超人的身份粉碎特裏底斯東城區狗頭人恐怖分子的陰謀’已達成,所有高爆蠟燭都在引爆之前被查處,完成度達到100%,你將獲得全額獎勵。恭喜宿主獲得每日任務獎勵的100兌換點數,同時宿主也會永久增加1點精神韌性,請明天也再接再厲。”
“……混賬,怎麼隻有這麼點!”
聽到腦海中的聲音,蘇文忽然咬牙切齒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明顯跳了跳。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裁決騎士們瞬間提起了最高警惕,紛紛將手中閃耀著銀光的審判之劍抽出,尤其是離蘇文最近的那位女審判騎士,她的全身鎧甲上已經覆蓋了淡淡的鬥氣,仿佛隨時有可能衝上來拚命。
“咳,我沒在說你們,請千萬不要誤會!”蘇文見勢不妙,連忙高高舉起雙手,同時口中又適時地噴出了一些血沫,表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戰鬥力。
但蘇文很快就悲傷地發現,無論語氣多麼誠懇,他的話根本就沒被聽進去一丁點。眼看著為首的女裁決騎士已經開始緩慢朝他逼近,手中審判之劍上的光芒也越來越亮,他趕緊一把扯掉了頭上倒扣著的女式內褲,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個變*態。
“等等,你們不能逮捕我,我這次可沒有違反公民法!這些狗頭人才應該是被關注的對象啊喂!啊……”
絲毫沒有理會蘇文的大喊,女裁決騎士十分有效率地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再也不敢開口。然後,她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同僚揮了揮手:“聽我的命令,把這些狗頭人全部帶下去嚴加審問,最好能查出點什麼來。至於這坨惡心至極的東西,優先把它帶到審判大廳——我受夠了,這次我要把它關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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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被分別指控‘在公眾場合影響市容罪’和‘妨礙裁決騎士執法罪’兩項罪名,考慮到犯罪情節不算嚴重,我宣判你被依法拘禁15天,罰款10金幣,額外繳納30金幣的保證金方可提前釋放。對此你有不服嗎,蘇文?”
“影響市容罪我能夠理解,但‘妨礙裁決騎士執法罪’是什麼情況?我隻是把那些圖謀不軌的狗頭人揍了一頓呀。”
“唉……”坐在高台上的長袍老者搖了搖頭,“蘇文啊,這是我們這個月第七次見麵了吧,難得有一次你做了點好事,但是你知道嗎,這群狗頭人早就被嚴密監控了起來,為的就是引出幕後的黑手。結果今天被你一攪和,歌莉斯坦她們幾天的布置全都泡了湯,如果不是法令規定不準出手,她們就是砍了你,老夫都不會覺得奇怪。”
蘇文張了張嘴,他本以為係統終於轉性,給了個能夠讓他挺起胸膛來的每日任務,結果不但任務要求一如既往的變*態,就連任務本身也是在好心做壞事……真是該死,今天的裁決騎士長歌莉斯坦出手已經完全不留情麵了,眼中的殺意也是絲毫做不得假,如果再被任務係統這麼折騰下去的話,自己說不定真的哪天就會小命不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