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星一身紅蓮如血的長袍站在海嶽女皇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眼珠凹陷下來的海嶽女皇,唇邊的笑比煙花還要瑰麗,帶著毀滅腐蝕的味道,他輕輕一笑,“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魅君卻是沒有說什麼,便隱了身形,木柔星走到海嶽女皇的床邊,笑的妖嬈,然後他輕起紅唇,喃喃道,“女皇,沒有想到你有今天吧?不知道現在的你知不知道你此刻的樣子?”
好似夜間慢慢枯萎的花一般,木柔星此刻都是陰暗的氣息,整個人都好似籠罩在一層血霧裏,平靜的弄喃軟語,卻帶著濃濃的血腥氣,“你如今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說的都是不由自主的話,看的都是你自己產生的幻影。”然後他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把玩起自己的發絲。
寶石一般瑰麗的眸子此刻隻有深深的陰霾和灰暗,透著深不見底的死氣,隻聽到木柔星再次開口說道,“你該好好的感謝我呢,若不是這樣你如何能見到今生最想見的人?”他緩緩的勾起唇角,妖嬈的卻是讓人心疼,“我可是一直想見卻是無法見到呢……”
下一刻,木柔星的眸中便是瘋狂的恨意和殺氣,仿佛要壓抑不住自己身上的殺氣,周圍的桌椅都被他的氣勁震的亂動作響,“若不是你,如何能有現在的我呢?所以,你該感謝我的,就如同我當初感謝你那般……我現在……不過是再還你給我的恩情而已呢。”
明明是豔紅如血,該是生命力旺盛的顏色,此刻的木柔星卻是更像看著自己慢慢的枯萎腐爛一般,他笑的很魅,就好似夜的妖精,卻是沒有靈魂。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他靜靜的說,“你的三個皇女還是你的那些個兒子們,現在可都是逗的個頭破血流呢……”他捂嘴輕笑,“海嶽這般地步,十年前,怕是你也沒想到吧?”
“因為……十年前,我同樣也是沒想到。”他的眸光帶著深深的痛色,然後便消失在女皇的寢宮內,隻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女皇本來不能動的身體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手指。
木柔星站在海嶽的禦書房的樓頂上,今夜無星,卻是有月,他一身紅衣,在黑色的夜下,顯得格外的寂寥,他學著紫若葉的樣子躺下,突然他輕笑一聲,“也就隻有帝君會這般躺呢。”
這屋頂躺下去根本沒有他覺得那般的舒服,屋頂上的磚瓦十分的格人,可是他依舊沒有起來,抬頭看著天空中孤零零的夜空,卻是眸光微暗,用著輕的隻能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為何偏偏沒有星星呢。”
夜空這麼寬廣無垠,他卻見不到一顆星星。木柔星閉上的長睫輕輕的顫抖,微微的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有人在此刻打斷他,“何事?”
“三天前,鳳帝的第一皇子出生,取名鳳唯安。”黑影說完後就退下了,木柔星微微一怔,然後這才回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