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歌,不要隨便動。”紫若葉微微皺眉,按住了瀾歌準備動身的身子,見他斷了想要撫琴的心思後,這才笑嘻嘻的看著瀾歌,“有孕在身的人,可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上官朦睜著還未睡醒的眸子,迷迷糊糊的讚同,“是啊,瀾哥哥,還是聽妻主的話比較好。”他好似極其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暖黃色的小身子又再次窩成一團睡了過去,好似外麵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打擾他的樣子。
雲凝輕輕哄著快睡著的小唯安,柳清幽卻是麵色不好的坐在車廂內,“死混蛋,怎麼那麼久?”
紫若葉一挑眉,淡淡的說了句,“可能這次來的人有點多。”車廂內的人閑話家常,一點都沒有被外麵的廝殺聲所打擾到。隨即紫若葉看向一旁的瀾歌,見他依舊是一頭雪發披散的樣子。
“瀾歌一直都是散著發的。”雪發在陽光下反複會散出淡淡的光華一般,讓人一看便不小心看出神來。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他一直都未在意過這個,隨意的掬起自己的發絲,轉頭問道,“不好?”
可是紫若葉卻是從懷中掏出一把古樸的木簪,挽著瀾歌的發幫他紮了起來,然後有些緊張的說道,“這個本來早就應該給你了,可是一直都沒來得及給你,這是用那塊沉香木做的,你喜歡嗎?”
瀾歌一愣,下意識的便想頭上的那隻木簪探去,似乎是蓮花的圖樣,他輕輕的彎了唇,淡淡的說了句,“很好。”沉香木是那次宴會之後,她向左兒要的吧。
原來那沉香木最後被她刻成了簪子了麼?
簪子摸上去有許多細小的劃痕,想來是失敗了許多次才刻好這麼一個的。其餘人見此,皆是抿唇笑起,因為他們也同樣有那麼一份特別的隻屬於他們自己的禮物。
聽到瀾歌說還好,紫若葉這才放心下來,這枚簪子她刻了許久,一直待在身上,而後麵又因為紫玄和海嶽的戰爭而一直擱著,樸素的木簪配上他的雪發,紫若葉隻覺得這真的是最適合瀾歌的飾物了。
“皇上!殺手已經全滅。”馬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若是撩開簾子,便可以看到一地的屍體,屍體皆是蒙麵的。
“恩。可是有什麼線索。”這一路上,可真是多姿多彩,剛出海嶽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有著不少的殺手沿路埋伏。
外頭沉默了一下,但還是斟酌的措辭,“我們檢查了一下,殺手分辨不出麵目,而且口不能言。”本來以為最少可以看清麵目的,隻是沒想到來人竟然那麼狠。
紫若葉輕輕的皺眉,“我知道了。大家啟程吧。一段路之後原地休息。”
麵目全非?
口不能言?
到底是誰?還真是狠。割了舌頭就算了,就連臉都毀了麼?這簡直就是隻有內心扭曲的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