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不對,現在是晚上九點半,那就……群星在天空閃耀,百花在地上開放……”

清亮的嗓音在淡淡的月色下漫了開來。

深山的暑夜非常美,空氣裏都是山林的氣息,連蟲鳴聲都和平地裏聽起來不同。或許山上的蟲子品種不同吧,又或許是那層層疊疊的山巒應和,讓鳴聲聽來更美。

晚上九點半,王雯玲從於家串完門子走回家。這一路到她家幾乎沒有路燈,隻有著月光和星光,但王雯玲並不害怕。她在這座山裏土生土長,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去,山上的治安又很好……

“嚇!”

斜下裏突然伸出一隻鐵手,硬將她拖往旁邊的樹叢裏。

王雯玲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火大!

橘莊向來是個安靜的小村莊,最大的治安事件頂多就是胡家夫婦又鬧離婚,吵得左鄰右舍睡不著覺,隻好打電話叫隔壁村的大漢過來維持秩序。

如今竟然有宵小三更半夜強拉良家婦女?還恰好拉到她王雯玲頭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喝!”王雯玲扣住她肩上的那隻手,整個人一轉就想給那色狼來個過肩摔。

她的防身術可是經過專人調教的!

沒想到,身後那人竟然有兩下子。過肩摔來不及出手,她整個人突然被一雙鐵掌淩空抱起來。

“別鬧,是我。”

暴怒的貓咪聽見這把嗓音,立刻在那寬闊堅硬的胸膛裏放鬆下來。

確定她不會掙紮之後,高大的男人把她轉過來,尖刻的詢問。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她都還沒說話,攻擊者倒是來勢洶洶的質問起來了。

王雯玲二話不說往那人脛骨上用力踹一腳。

“噢!”

蔣宇誠大警官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這個神經病,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呢!三更半夜你不回家睡覺,躲在後山裏偷襲良家婦女,竟然還問我在做什麼?”她吹掉眼前的劉海怒視。

“而你遇到歹徒,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勇無謀的亂踢一通?”蔣宇誠兩手盤問,一臉森然。

“這不叫有勇無謀,而是出其不意!起碼教我防身術的人是這麼說的。”她學他盤起手,諷刺道。

“教你防身術的人沒告訴你應該看清楚情勢,不要盲目攻擊,以提高成功的機率嗎?”

“我不知道,你說呢,教練?”她甜蜜蜜地問那個教她防身術的人。

蔣宇誠劍眉一挑,毫不動搖。

該死,她最痛恨他這樣看人了。而且……

王雯玲感覺身體一些較私密的部位開始發熱。

她真痛恨自己老是被權威型的男人吸引,這種男人對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讓她心動的不是權威本身,而是挑戰那份權威的過程,結果通常……嗯,十分美妙。

她忍不住扭動一下身體,這個簡單的扭動,帶來一連串結果。

他將她舉起來,背心抵上粗硬的樹幹,然後他的味道順著他的唇與舌送進她嘴裏。

她分不清自己是懊惱的成分多,還是興奮的成分多,最後她決定讓後者暫時勝出。

她的腳緊緊圈住他的腰,讓他能捧住她的臀,兩人的動作搭配得完美無缺,一如過去三年。

她用力扯他的牛仔褲皮帶,黑暗的光線加上姿勢讓她一時無法解開,她挫敗的低咆。

這聲音就像一隻任性的貓咪,爬了半天的毛線團還解不開線頭,若不是自己也欲火高漲,蔣宇誠一定會笑出來。

他把她更緊地抵向樹幹,用自己的身體固定後,騰出一隻手來解開褲頭。第一關突破了,他身前那隻貓咪滿意的咕噥一聲。

當她美妙的手指圈住他時,蔣宇誠渾身一抖,幾乎在那一刻讓自己變得很尷尬。

該死!實在是太久了!

應該有半年了,如果他沒記錯。

他騰出來的那隻掌繼續粗魯地攻擊她的褲扣。

軟軟地枕回他肩頭,她輕歎了一聲。

這男人,當男朋友很糟糕,不過當個炮友還挺稱職的。

“你來這裏幹什麼?”半響,她懶懶地問。

“你又來這裏幹什麼?”他低沉的嗓音在胸膛裏震動。

“先生,這裏是我的家。”

“你不是住在高雄嗎?”

“那你呢?你不是住在台北嗎?”

光嫩的屁股又得到一個輕拍。

歎了口氣,她在他身上坐起來。每個動作都牽動到依然結合的部分,她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屬於他的部分在慢慢蘇醒。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老板的爸爸是頭色狼,每次都假借視察名意來公司晃蕩,然後偷摸女同事的屁股嗎?”

“他對你動手了?”他的嗓音在暗夜裏分外低沉。

她喜歡他的聲音,一直都是。

“不。事實證明,這壞習慣是會遺傳的。”

隔了片刻,他省悟過來。

“你們老板對你動手?”

她完全沒有錯過他嗓音下的好笑。

他們兩個都記得當初分手時,她是怎麼說的——他這個男人太不可靠,不像她老板那種誠懇古意,穩健忠實的好丈夫,那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外表會騙人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告我啊!”

“群聊獨家製作。”

“你老板摸了你兩把,你自己就乖乖走人了?”這可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小辣椒。

“我像那麼好打發的人嗎?”她幹脆把整個事件說了一遍。“總之,我勸他回去找他老爸談談,大家一時隱忍不表示那老頭可以橫行一輩子,接著他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講些言不及義的話,再接下來就是典型的那種‘我欣賞你很久了’、‘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件事情我老婆不必知道’的台詞。”

“因為我實在是太訝異了,完全沒有想到話題會突然之間轉到這個方向,所以他突然抱過來,我也來不及避開。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離開會議室了,而我當然是立刻追出去給他答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