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遠後,綠俏才氣鼓鼓的開口,“公主,那是您東西,瞧她那勢力樣兒,您幹嘛給她。”
傾顏托著臉,“懶得待見她,給她把她早打發走也好。綠俏,上晚膳吧,還有一位在這哪,金啊銀啊可打發不了。”藍文逸俊俏的桃花眼裏滿是笑意,卻也不惱,“我可不像她那麼庸俗,跟我說說你們這個公主哪來的?代貌代貌,代替冒充,這封號挺絕的!”
“我東洵宮裏有意羅貴人,是早年間父皇去遊曆遇見的一民間女子,羅貴人表叔家原先是宰豬的,沾了羅貴人的光,成了當地的員外……”傾顏笑著開口。藍文逸拍手道,“你這是打四皇兄臉呐,不過真好,我喜歡。”
傾顏搖搖頭,“哪有,我這是打容傾國的臉,本宮要告訴她,她不配和本宮平起平坐。”藍文逸咬了兩口糖醋排骨,“這排骨不錯,最毒還是婦人心呐!”
傾顏笑笑並未回嘴,嗬,打容傾國臉才隻是個開始而已,她會一步一步的收拾容家!
晚膳過後,傾顏回到房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自己都被嚇一跳,怪不得藍文逸說像鬼一樣,蒼白到極致的臉龐,微微下陷的雙眼,長歎了口氣,喝了滿滿一盅燕窩才去睡下。
夜裏,傾顏輾轉反側睡不著,胃裏漲得難受,下床穿好衣襪。悄悄的歎開窗子溜了出去,提身而起,在四周屋頂轉悠了好久,索然無味。想起綠俏說那晚夜裏她高燒不退是九皇子給抱回來的,想起九皇子可能看了她一夜的狼狽便鑽去了九皇子府。
轉悠了半天,她也沒找到藍浮月的屋子隻好又回了屋頂,這藍浮月到底住哪呀?隱藏在暗處的影衛一頭霧水,這公主到底要幹嘛?在殿外的暗影觀察了半天,這公主是個路癡!暗影急了,路過主子屋頂好幾次了,怎麼就不進去呢,主子早就醒了一直假睡就等著她呢。
暗影來到傾顏站的屋頂下,歎了口氣,貌似無意的說了句“主子住雲錦院就是好啊。”傾顏提身往後退了兩步,以為有人發現她了,卻感覺聽到了什麼?藍浮月,雲錦院,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傾顏一溜煙就去了,絲毫不考慮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院子裏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傾顏減輕呼吸,貓著腰輕輕的推開了窗子躍進去,屋子裏十分暗,什麼也看不清。摸索著往前走了兩步,不小心踢到了椅子,發出吱的一聲,傾顏嚇得不敢喘大氣!
周圍一片寂靜,傾顏看了四周,嚇,還好沒被發現,她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湊到床前,湊的很近,看了眼熟睡的藍浮月,嘟喃道,“夜裏真是太黑了,什麼鬼都看不見。算了我還是走吧!”傾顏轉身出去的時候又踢了一下剛才的椅子……
床上的藍浮月睜著眼睛側躺在床上,眼裏滿是笑意,這丫頭,從她在房頂上轉來轉去他就醒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來到他房裏看了一眼就走了?
周圍的影衛全都拚命的咬著唇,捂著肚子,笑得憋紅了臉,暗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空氣裏突然靜了下來。
“暗影,老規矩明天繞著皇城跑十圈,少一圈你知道的?”藍浮月話剛落下,四周立刻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