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有些紅腫的小臉上滿是不甘,攥緊了衣袖,“賤人,等我贏得了九殿下的歡心,非得把你千刀萬剮不可。”
“本宮看白素似乎委屈得很,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說,看看皇後娘娘能不能為你做主?”榮貴妃攛掇道,眼裏滿是笑意。
白素伏地,語態無助,楚楚可憐,“妾身不敢,娘娘一向知書達理識大體,寬宥府中眾人,妾身怎會有委屈,若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是妾身的錯。”
皇後拿起茶盞飲了一口茶,卻未出聲,傾顏微微俯身,端起她的小臉,嘴角似帶著笑,“你知道的!本宮可從不知書達理,更不會放過惹到我一絲一毫的人。本宮本就是個善妒的女子。你若覺著不好,你高興忍受也罷,不高興你也得忍著,不必在此惺惺作態楚楚可憐......”傾顏這番話嚇得白素險些跪不住,這榮意公主當真如此猖狂。
說了一會的話,眾人正準備起身散去,沒想到一場春雨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皇後淺笑,“看來一時半會是停不了,本宮這有新鮮的花茶糕點,各位不妨嚐個鮮。”朝著知意道,“去膳房取些熱騰的糕點來給眾位娘娘貴人。”
“聽聞娘娘宮裏的茶點別具一格,今日倒是有幸嚐嚐了。”蕭淑妃笑道。
“諸位喜歡的話雨停了我吩咐秦書給送些到宮裏即可。前幾日聽聞安儀捎信回宮,還未問問妹妹,安儀公主在東洵可好?”
“嗬,能有什麼好,東洵太子一向風 %流,側室就有十幾位,更別說太子妃是東洵女子中的翹楚,可是有一副能鎮得住妾室哄得住夫君的好手段!”林昭儀出聲道,一麵還挑釁的朝著傾顏看了一眼。
傾顏回看了她一眼,這宮裏的女人都好鬥得很,她實在不明白她與這林昭儀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傾顏懶得回應她。
蕭淑妃微微皺眉倒也未顯出半分不高興,“東洵太子乃是儲君,妾室自然會多些,這也是她的命......”正說著殿外不遠處回便迎來一襲高大清瘦的身影,一襲青衫,白玉腰帶上墜著個別扭的香囊,提著一把朱紅的油紙傘緩步走進。
“那是九殿下吧!”蘭妃出聲道。眾人向外看去,身影越發的近了,皇後望了一眼道,“嗯,是九殿下,這宮裏長得俊的就數他了。”
“這容貌精致倒是很像他的母妃......”榮妃出聲歎道,緊接著四周便靜了下來,在場的大多數妃子臉色都不太好,卻一言不發,氣氛似乎沉默了起來。榮妃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慌忙起身道,“是臣妾嘴笨,望娘娘恕罪。”
皇後臉色恢複的到快,“起身吧,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她做什麼。”
傾顏察覺在場的嬪妃臉色都不大好,藍浮月的母親似乎在宮中一向是個禁忌,似乎大多數人都知曉這件事,可偏偏諱莫如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藍浮月將傘遞給殿外的仆人,走進殿內拱手道,“見過皇後娘娘,各位娘娘貴人。”
在場位份稍低的娘娘一一起身回禮,皇後道,“有些日子沒見九殿下了,殿下來得巧陛下新賜你的姬妾白素也在這兒。”
藍浮月微微抬眸,眼裏似有不快卻一閃而過,“你臉怎麼了?”
白素一聽內心抑製不住狂喜,臉上卻依舊楚楚可憐,微微咬著朱唇,眼裏帶淚,“是妾身不好,不關娘娘的事,殿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