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了陣陣清婉的敲門聲,“娘娘,朝越公子說有要事與您相商。”碎玉輕聲道。阿顏悶聲道,“姑姑,我隨後便來。”
看著臉如烏雲密布的藍浮月,阿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陛下,你又何苦委屈在我這裏吃點心,滿後宮的肉正滿心歡喜的等著陛下呢。”
“朕願意……”藍浮月悻悻道,起身替她整理了衣物,“你這大師兄真不識趣兒,難怪這麼多年就越無雙一顆草。”
阿顏用粉細細的遮著胸口脖子處的紅痕,“我師兄人長得玉樹臨風,翩翩公子小,喜歡他的姑娘多了去了。”
藍浮月起身來到鏡前,俯身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那你夫君好看還是你大師兄好看?”
神情卻一副你好自為之,阿顏吞了口口水,眨巴眨巴眼睛道,“當熱是你好看。”不過師兄也好看,後半句識相的放入了肚子中。
阿顏換了身桃花白裙,精致的桃花隨著紗裙擺動,似要活起來一般,腰間掛著兩顆玉鈴鐺,輕踏;蓮步,便會發出細微清脆的鈴聲。
朝越抱著手站在殿門口,看著遠處款款而來的小師妹,眼中帶笑,打趣道,“真應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看來是大師兄失算了,若是當年攀下這門親事,如今師妹怕也是我夫人了。”
“當年大師兄聽到師父想將我許配給你,可是嚇得不輕。”阿顏掩嘴而笑,隨他進了內屋。
“就你小時候混世魔王的樣子,誰敢要你,說你殺人放火也不過為,師父不過是見你頭疼才想讓我收拾這個爛攤子罷了。”
阿顏搖著手中的桃花扇,“師兄怪會取笑人的,小時候我不過是皮了些罷了。”
“那是誰放火燒了東洵軍隊的糧草,又是誰給人家的戰馬下了瀉藥?是誰將神巫氏得祭壇搗毀?”朝越對於阿顏幼年時的禍事張口變來。
“那都是叔叔哥哥們帶我做的,我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能懂什麼?”阿顏很幹脆的將鍋甩給了別人。
藏在暗處的無慮拿著筆認認真真的在小本子上記錄著兩人的談話,眼中閃過一絲敏銳的精光,嘿嘿,又有好戲看了。
把這消息賣給越孔雀,怎麼說也得賺了兩三百兩?想想就激動。
藍浮月隻身去了摘星樓,越無雙早已等候的有些無聊,慵懶的抬起眸子,“你這血再像這般源源不斷的取,怕是沒幾年活頭了。你要是掛了,估計慕容夏便會接手你的女人你的娃。”
藍浮月的腦海中浮現出阿顏抱著小公主依偎在慕容夏的懷裏,空氣中不禁陷入了沉寂,藍浮月的臉色鐵青,不痛快到了極點。
“閉上你的烏鴉嘴。”藍浮月精致的臉上多了幾分駭異,他即使死了也不能讓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
越無雙嘟囔了句,“我不就隨口一提嗎?”隨即揮了揮扇子,“開始開始,我還等著去見我的小越越呢。”
藍浮月執刀劃破自己的手臂,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躍入碗中,小半碗後,藍浮月揚起手臂,撒了些粉末到傷口,血便迅速的製住了,不由的勾唇,“虧得你這上好的藥,這血即可能止住,疤痕不到兩天便好了。”
不然他可不好朝阿顏交待這那裏來的傷疤,越無雙瞪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被一個小女子吃得死死的,虧得你還是這天下的帝王,你可是要一統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