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輕而易舉的按住裴兒的頭從下巴出摸索了許久,才找到突破口,將人皮麵具一整張的揭了下來。
言歡回頭一臉驚恐,尖叫出聲來,“秋容?是你?”卻似不敢相信般,率先衝了過去,狠狠的一耳光掌向秋容,大怒,“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何要攛掇外人害我,虧得本宮一直善待你一家老小,你就是如此回報本宮的?”
秋容聽一家老小,眼中滿是驚懼,朱唇微微顫抖著,忽而一咬牙,決絕的高聲道,“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要毒害貴妃娘娘的,實在是迫不得已,是……”
“是顏妃娘娘指使奴婢的……奴婢要是不從顏妃娘娘便要了奴婢的性命……”秋容死死的咬定。
言歡跪著挪到藍浮月的跟前,“陛下,您看到了,你一直護著疼著的就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當初她能狠心殺了陛下,現在自然不把臣妾的命放……”
“閉嘴……言歡,你知道朕的底線在哪裏!”藍浮月見有人提起此事,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阿顏圍著秋容轉了幾圈,“嘖嘖,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貴妃腦子有問題,既然你是本宮的人為何還讓你易容成裴兒?”
“想必這就是顏妃娘娘的高明之處,如此一來即使僥幸發現了也無人會懷疑到你是身上。”中尉林卓一臉聰明樣,臉上頗有幾分得意。
藍浮月眸中閃過一絲敏銳,朝著退至一旁的太醫道,“你方才說貴妃中的是什麼毒?”
“落雁煞,此毒比較常見,稍有身份的人都能買到,若要毒死人還需大量服用。貴妃娘娘戰食的少,故得撿回性命。”太醫拱手道。
“哦,這倒有趣了,阿顏下毒竟然還有手下留情的時候,用如此差的毒藥。”藍浮月不知是喜還是怒,目光打探著秋容。
秋容心虛的沒底,結巴道,“奴婢並不懂這些,藥是娘娘給的,奴婢隻管做就是。”
“好個衷心的奴才,那朕問你,阿顏是如何交代你下毒的,是什麼時候交代的?”
“娘娘,娘娘是前兩天午時交待奴婢的,說是隻管放入貴妃娘娘茶盅便是。”秋容低頭小聲交代著。
“嗬不巧的很,兩日前的下午阿顏累極了,在我榻上睡了一整下午,又有何機會與你細說?”
秋容一聽嚇得六神無主,忙慌道,“可能是奴婢,奴婢記錯了,是昨日,昨日傍晚在涼月芙蕖?”
昨日傍晚與你相約是顏妃,那給朕研磨的是誰?”藍浮月裝作不解道,身旁的太監易福躬身道,“哎喲,陛下您說笑了,陪您的當然是顏妃娘娘了,這千聖殿的奴才眼睛可亮堂了,又怎麼會認錯。”
“那,那是奴婢記錯了!”秋容神色慌張,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卻越發亂得很。
藍浮月冷笑一聲,轉問言歡,“你邀請顏妃品茶是臨時起憶還是實現遞帖或傳話。”
“臣妾是臨時起意,見宮人送來的茶新鮮,便想著叫顏妃一起。”言歡柔弱道,回話時還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帕子中咳出些血絲來。
“哦,可這狗奴才說得分明是阿顏前幾日交代的,阿顏難不成真能神機妙算,算到你臨時起意叫她喝茶?”
“陛下,臣妾......”言歡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