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麼久了,連個人都找不到,我留你們又有何用!”
杭州城郊外一處僻靜的院落裏,再一次傳出充滿殺氣的怒吼聲。這院落裏住的正是一個月前到達杭州城的蘇瑾和秦少陽,一個月來秦少陽出動了他秦家堡所有的探子,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蘇嫣兒的消息,她這個人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蹤影。
秦少陽的耐心在這一個月裏已經一點點被那次次令他失望的消息給磨得消失了,他變得暴躁,他變得充滿殺氣,他變得極度不安。
十年前蘇嫣兒就在這杭州城消失過,雖然隻是一天,但也讓他差點發瘋,而這一次為何還是杭州城,他現在已經在懸崖的邊緣,若是再沒有蘇嫣兒的音訊,他怕自己真的會掉入無盡的深淵中。
“你冷靜點,他們也已經很盡力再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隻能說明擄走嫣兒的人是一個狠角色,他不但能一招打傷影衛,還能避開秦家堡探子的追查。”
蘇瑾說這樣的話不但是在安慰快要發瘋的秦少陽,更是在安慰自己不安的心。這一個月來他們派出了無數的探子,就連他蘇家的勢力都利用上了,可就是沒有一點蘇嫣兒的消息,他真的很怕那寶貝妹子會出什麼意外。
“我怎麼冷靜,嫣兒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還叫我冷靜,難不成你根本就不擔心嫣兒的安危嗎?”
擔憂與不安充斥了秦少陽的腦袋,讓他失去了該有的理智,說出的話也是帶著堅硬且傷人的刺。
“我怎麼就不擔心了,嫣兒可是我的親妹子,若不是怕你變成瘋子,你以為我會在這裏安慰你嗎!”蘇瑾被秦少陽的話激怒了,心中的不安也因為他的話而爆發。雖然明知秦少陽是因為太過擔心嫣兒才會變這樣,但還是為了心中的擔憂而朝著他發火,好似這樣,才能讓心中的害怕減少一點。
秦少陽突然沉默了,他明白自己的確是太不冷靜了,更明白探子們已經全力尋找了,可是他的理智因為失去蘇嫣兒而一點點的被磨得消失,他該怎麼辦,嫣兒到底在哪裏。
心隱隱的抽痛著,不安與恐懼就好似巨大的黑洞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手中緊握的白瓷茶杯早已變成碎片,鋒利的瓷片將他的手心劃破,狐毛做的昂貴地毯早已被染上鮮紅的一片。
突然,從門外闖入一個黑色身影,這正是一個月未曾出現過的影衛,他迅速的半跪埋首將他剛得知的重要線索向主子稟告“主子,屬下探聽到,杭州城江府,一個月前多了一位公子,而半月前那位公子又變成了姑娘,屬下猜想應該就是扮成男裝的蘇小姐。”
他為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死罪,這一個月來他四處打探,幾乎翻遍了杭州城的每一個角落,終於讓他探聽到了這一消息。
影衛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將你另一個消息告訴主子。幾經掙紮,影衛決定還是如實稟告的好,這消息,主子總會聽到的“還有就是...江府正在籌備將少爺的婚事,而那未來少奶奶正是那一個月前入府之人。”
“少奶奶?!”
秦少陽震驚到再也無法聽下去,不管那人是不是蘇嫣兒他都無法再冷靜下去了,他隻要想到自己默默守護十幾年的人,自己默默愛著十幾年的人,此刻就要變成別人的新娘,他的心就無法承受,就好似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砸了一錘似的。
沒有再猶豫,秦少陽與蘇瑾立刻奔出院落,策馬而去。
“江皓辰,準備好了沒有,你爹娘都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
一身粉綠色羅裙的蘇嫣兒一掌推開緊閉的思雨樓大門,卻意外的沒有看到自己所找的男人。怎麼回事?人呢,怎麼不見了。
一樓的大廳被轉了個大圈,都沒有看見半點人影,蘇嫣兒向二樓寢居而去“江皓辰,江皓辰你在不在樓上啊,再咯裏吧嗦的,我就不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