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邊涼快去,一個人霸占著一張桌子也不嫌大。”
“快滾,不然要你好看。”
就在楊開大快朵頤,大口飲酒,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
一群七個滿臉橫肉,匪氣十足的壯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春風樓共有三層,樓上兩層是一間間裝潢精美的包廂,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底層則為寬敞明亮的大堂,能容納上千人同時進餐。
時值晌午,正是吃飯的時間,大堂內食客眾多,魚龍混雜,也是最容易起衝突的地方。
“爺今日個就不走了,爾等想怎麼著?”
楊開仰起頭,臉上不見怒色,似笑非笑地望著身前的七個壯漢。
七人,修為最差的都有衝脈境中期,個個體型彪悍,煞氣森森。
一些人衣衫上甚至還有未幹涸的血跡,一看就知道剛從大山深處狩獵回來。
那逸散開來的血腥味,讓膽小之人都會感到惶恐與不安。
“小鬼,你剛剛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七人中,為首的一個赤膊著上身,露出強壯胸肌的刀疤臉壯漢陰沉著臉道。
“我說,爺不走,你可是聽清楚了?”
楊開淡漠地回應了一句,無非就是個元海境後期的武者罷了,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此刻大堂內的食客們大都停止了交談,扭頭朝這邊看來,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武者出門在外,最忌多管閑事。
再者楊開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也不會跳出來出手相助。
何況說楊開如今麵對的還是馮坤一行人。
這馮坤長年盤桓在武陵城周邊一帶,靠打家劫舍為生,無惡不作,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刀疤臉壯漢正是馮坤,他咬牙切齒地道:“好好好,在武陵城內,還沒有幾個人敢與我馮坤這樣說話。”
“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的名字,怎麼,你很有名嗎?”
楊開很淡定,一點也不慌張,說話之餘,他還端起酒杯淺嚐輒止的品了一口。
“好酒,濃而不膩,香而純正。”
楊開咂咂嘴,止不住的讚道,那樣子別提有多愜意。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馮坤氣笑了,“老子走南闖北,也不是沒見過狂妄的人,但你小子真的很狂,比我見過的很多人都要狂。”
說罷,話鋒一轉:“但你記住,狂妄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是麼,可惜我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
要說楊開最不怕什麼,那無疑就是別人的威脅。
昔日在真武大陸,威脅過他的人不少,但九成九都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眾多食客眼皮狂跳,楊開的膽子也太大了。
到了這份上,還敢與馮坤針鋒相對。
一言一行,極為平靜,絲毫看不出半點懼怕。
“現在活著,不代表不會死,今日,我就要血濺當場。”
馮坤目露凶光,儼然對楊開動了殺心。
在偌大的南疆,敢頂撞他的人不是沒有,但出道至今,還從未有那個年輕人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光說不練假把式,我等著你來殺我。”
楊開翹著腿,靠坐在座椅上,嘴角噙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