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嗆得韻兒擠眼抹淚的,她咳了幾下,埋怨道:“你這笨人,你往哪兒吹呢?都跑我眼睛裏去了”!
歐陽風忙歉意地解釋說:“對不起,韻兒,是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
蕭翔已經取過來了幾枝燃燒的樹枝,他將火焰對準韻兒的耳朵。
他示意歐陽風:“過來拿著,就站這兒別動”!歐陽風接過來,拿著樹枝。
火燒得很旺,紅通通的火苗跳躍、燃燒著,還時不時地發出“噗”的爆裂聲。
韻兒最初搞不清楚狀況,過了會兒,突然說:“好像在出來,哦,應該在耳朵口那裏,快看看出來了沒”?
歐陽風不敢動地方,伸長著脖子去看。
真洛也湊上去看,但並沒有看到什麼狀況。
“哎呀,還在裏麵,好像快出來了”!韻兒又糾正說。
沒多久,韻兒又叫道:“是不是跑出來了?我感覺跑出來了”!她伸手去耳邊摸,而後捏了一個小東西出來。
大家一看,真是一個黑蟲子,還不小,跟蜘蛛類似,長著長長的幾條腿,已經被韻兒捏成扁的了。
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真洛忙安慰韻兒:“這下好了,沒事了。這也稱得上的是無妄之災了,你說好好的,它怎麼進到你耳朵裏去了?”
韻兒就詳細跟她描述過程,兩人在一旁唧唧喳喳的。
且說歐陽風扔了樹枝,對蕭翔道:“王爺,你神了!連蟲子都聽你的”!
蕭翔笑道:“這才叫做‘釣蟲小計’,何足掛齒”。
蕭翔停了一下,跟歐陽風商量道:“我憂慮的是梁州軍跟梧州軍的戰況。屈指算來,他們已經僵持了十來日了,勝負至今未見分曉。梧州軍是南郡國的精銳,力量不容小覷。倘若南郡國再調兵,從後麵包抄梁州軍,梁州軍斷無生還之機。我考慮得速做決斷”。
歐陽風道:“王爺所慮極是。梁州軍隊主力都派出來了,梁州城內勢必防守空虛。倘若南郡王調兵攻城,梁州也危矣。”
蕭翔點頭,道:“現在南郡王無非是首鼠兩端,忌諱我郡國勢力。他沒抓到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然拖久了恐生變數。事不宜遲,此戰不能耽誤,必須速戰速決”。
歐陽風道:“王爺,離梁州最近的是茂州,我闖出去,到茂州調兵過來支援,您看如何”?
蕭翔道:“茂州出兵到這裏,最快也需四、五日,等不及了。我早已派人調了虎賁軍五千,一路留了記號,算日子早幾天就該到了,不知為何,到現在也還不見蹤影。莫非出了什麼狀況”?
蕭翔又看看歐陽風,道:“你有傷,好好休養就是。今夜且在這裏露營。明天中午之前,若是虎賁軍還不能到達,我們再做道理。
歐陽風抱拳道:“如此,謹遵王爺之命”。
第二天清晨,山中清脆的鳥鳴將沉睡的人喚醒。天空格外湛藍明朗,一個潔白的雲團從山頂升起,越升越高,逐漸變大變薄,向天頂緩慢飄升。飛泉嘩嘩地流瀉下來,再從石頭上漫過去,打著旋兒,泛著亮光,流到遠處去了。
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這樣恬淡、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