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洛浮想聯翩,心中充滿了期望。她準備把有雲飛名字的這張紙拿過來,順便瞥了一眼“蕭翔”。
這也是一個讓自己心潮洶湧的人啊!真洛看到他的名字,想到了花園裏他溫情的調笑,想到了靜心堂那個厚實實的蒲團,想到了自己飲鴆酒後他淒慘的呼喊,想到了他看到自己被罰跪時心疼的懷抱……
雲飛愛她,功名、權勢等成了阻隔他們的高山;而蕭翔愛她,卻摒棄了所有的功利。他那麼無原則地愛她,從不計較得失利益……
真洛猶疑了一下,又伸手去拿那張“蕭翔”。她終於拿了起來。
仙婆看上去很開心。她問:“這是你選擇的人嗎”?
真洛問:“仙師,您真的能讓我得償所願嗎”?
仙婆回答:“當然,我有這樣的法力”。
真洛把“蕭翔”還給了仙婆。她道:“其實我心中最期盼的,是我的親人,他們一個一個都走了,我真希望,他們都能回到我的身邊,讓我不再孤零零地留在世間”。
仙婆道:“人生天地間,窮通命運各有定數。此乃天意,不能強求。親人離去,固然傷懷。然而,幸福自在地活著,才是對故去親人的最大告慰。你就不要為此傷感了”。
真洛聽她講得有理,就道:“謝仙師教誨”。
仙婆又道:“你仙界的親人,也望你擇得佳偶,美滿幸福地生活。不如你選擇一個人,仙婆我幫你實現願望”。說著,又把“兩個人”遞了過來。
真洛看了看,道:“選擇,是一件很難很痛苦的事。我不想選了”。
仙婆怔了一下,道:“不如,讓仙婆我幫你選吧”!
她看看兩個名字,問:“你和這上麵的人,可曾有過肌膚之親”?
真洛想不到她竟然問這個,紅了臉,詫異道:“仙師為何有此一問”?
仙婆道:“這個涉及你的命運走向,不得不問”。
真洛見她講得有理,隻好含羞答道:“跟其中一個有過”。她馬上補充道,“不過是被強迫的”。
“哦,是這樣。我來算算”。仙婆掐指算過,道:“應該是這個蕭翔無疑”。
真洛暗暗稱奇,衝她點點頭。
“那麼,你跟他肌膚相親的時候,是否有快樂呢”?
真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料想不到,一個超越塵俗的仙婆,竟然問出如此粗俚世俗的話來。
她驚異地看著仙婆,那仙婆似乎被她看得窘了,道:“我該回我的仙山了,那就告辭了”!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真洛追出來,見仙婆用腳踩一下地,“倏地”飛至高高的樹梢,又飛去遠處不見了……
真洛覺得如同恍然一夢。仔細想想,剛剛發生的事,雖然詭異,但應該是真實的。
真洛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洛,你在這裏做什麼”?耳畔響起熟悉的、渾厚的聲音。她抬頭一看,是蕭翔回來了。
“哦,沒什麼。王爺您回來了”?
“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在外麵,一直擔心著你這裏的情況”。
“哦,沒什麼事”。真洛不想把這離奇古怪的事告訴他。
蕭翔走進房間,把外衣脫掉。真洛給他倒好茶送過來,見他正坐在桌前。
“真洛,這是你寫的字嗎?怎麼隻寫個草頭,不寫完呢?還是寫完吧!來,給你筆”。
真洛差點忘了這事,現在看到那個草頭,臉紅耳熱的,隻得道:“不寫了,我扔掉吧”!
她上去拿,蕭翔躲了一下,拿在手裏不給。
“扔就可惜了”,蕭翔漫不經心地道,“你要寫什麼字?我來幫你寫完”。
真洛默不作聲。
蕭翔追問道:“草頭,下麵可以寫‘蕭’字,也可以寫‘黃’字,你是想寫哪個字”?
真洛似乎被他看穿了心思,隻好道:“哪個字都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