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翔的手在劇烈地顫抖,他沉默了半晌,指指雲飛,對侍從命令道:“將這個人立刻杖斃”!
侍從立刻如狼似虎,去拉雲飛。
惜玉慌忙跪在蕭翔麵前:“王爺,錯都在我,您罰我,您怎麼罰都行,放了他,我求您放了他,求您了王爺”!
蕭翔麵色冷漠,根本就像沒聽見似的,冷冷地喝令侍從:“立刻行刑”!
惜玉上前拉住蕭翔的衣袍:“王爺,求求您,放了他吧,您要是不解氣,您賜死我,求您了王爺”!
見蕭翔鐵青著臉根本就不理她,惜玉急了,她突然跑向雲飛,撲倒在雲飛身上,哭道:“要死,我們一起死”!
蕭翔怒道:“把她給我拉開”!
幾個侍從上前去拖惜玉,惜玉哪裏敵得過他們,匆忙間,她抽出了一個侍衛的劍,寒光閃閃的,將它橫在自己脖子上。
蕭翔吃了一驚,忙道:“真洛!你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真洛道:“我犯下過錯,願意以死抵罪,還望王爺開恩,放過我表兄”。
“你先把劍放下,再提別的事!我何時有過不守信用”!
“王爺不放我表兄,真洛今日隻求速死,絕不苟活”!
蕭翔無奈,擺手示意侍從放行。
“雲飛哥,快走”!
“惜玉——”
“快走啊”!
雲飛見自己身單力孤,隻得離開了。
真洛手持寶劍,站在那裏。侍從圍著她,都不敢動。
真洛想:“這次算是觸怒了王爺的尊嚴,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跟他回去,不知會遭他如何責罰折磨。倒不如……”
真洛看看手中寒光凜凜的劍,突然有一種可怕的快感。隻要這冷劍一劃,各種憂懼煩惱,都會煙消雲散而去了。真洛的手把劍柄握得更緊了!
蕭翔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圖,喝道:“真洛,你要遵守我們的約定!如果你敢違背,你的表兄絕出不了雁州城”!
真洛隻得放下,她立刻被控製了,劍被侍從奪了去。
蕭翔吩咐道:“帶回去,嚴加看守,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離開荷園半步”!
他的聲音不高,透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真洛心裏一陣絕望。
她知道,那是一場狂風暴雨的前兆。
黃昏時分,天色突變。狂風大作,吹得園林裏落葉到處翻卷飄飛,灰塵沙子漫天傾灑。大雨帶著腥味兒,“嘩嘩”地注入溪泉。天地之間灰濁一片,流動著草木蕭瑟悲颯之聲。
真洛被關在她房間裏,兩個悍婦奉命看守著她。真洛不知道雲飛是否已離開雁州,即使不離開,他又能有什麼辦法?這裏是蕭翔的地盤。
蕭翔不會輕饒她的。真洛了解他,他現在是一隻被激怒的虎,隨時可能伸出利爪致人死命。
真洛知道,她在酒館的表現,已經徹底觸犯了蕭翔的自尊,蕭翔絕不會容忍的。隻是,真洛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放縱的舉動,雲飛也似乎跟往日不同,他臉色微紅,異常亢奮,好像饑渴已久的樣子,那麼急不可耐、不管不顧地親昵自己。
真洛正在胡思亂想,兩個婦人忽然退下去了。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霎時間,酒氣彌漫了整個房間。真洛一看,蕭翔已跌跌撞撞地闖進門來。
真洛心裏直發怵,身體也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