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讚見林公子問他受傷的原因,就向他解釋道:“我們烏甸郡的東北方向,跟我們的邊界僅一山之隔,有一個雲州。
雲州地廣人稀,物產不豐,官府百姓都十分匱乏。數年前雲州上奏朝廷恩準,封了雲州郡,多年來也不去朝貢,閉郡自足,也不怎麼跟其他郡國來往。因我們兩郡距離較近,遇到大的年節,我們也互相來往,走動一下”。
公良讚調整了下姿勢,誰知無意中碰觸了傷口,他痛得叫了一聲。
韻兒忙幫他坐正,又遞過來一杯茶。
公良讚道:“多謝林夫人。”他呷了一口茶,接著講道:“前些日子,是雲州郡王的六十大壽,我奉父命,備了一份禮物,帶著幾個人去祝壽。到了雲州郡的王府,我把禮單呈上,並等著侍衛前去通稟。過了一會兒,侍衛出來,說郡王有令,讓我帶著禮品進去。
當時我就有些納悶。以往我去雲州,郡王都是親自迎接出來的,對我十分禮遇。不知這次為何這麼怠慢。我心裏疑惑,還疑心會不會是郡王吃醉了酒,因此才疏忽了禮節。
進去以後,那大殿上端坐的,竟然不是雲州郡的郡王。堂下坐的文武大臣,也非日常模樣,而是舉止粗魯不堪,言語傲慢無禮,個個都非常剽悍。
那郡王問我的身份,是不是禮單上寫的“烏甸郡世子”,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就承認了。那郡王和大臣們哈哈大笑,說捉了我去找我父王,能換來很多糧食珠寶。
我這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強盜,已經把持了雲州郡的朝政。我手下人拚死保護我逃出雲州郡,我被他們一路追趕至此,還受了重傷,幸好遇到公子,我這才得到重生。”
韻兒道:“太險了!隻是這假郡王,會是什麼人呢”?
公良讚道:“現在想來,根據這些人的衣裝、兵器和語言,我懷疑他們是塔乞部落的殘部,被南郡王擊殺,逃竄到這裏來的”。
“南郡王”?真洛和韻兒對視一下,真洛問道,“南郡王擊殺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在我們烏甸郡東北方向一帶,原住有一個塔乞部落,他們北邊與平北、平南兩郡接壤,西南與烏甸郡毗鄰。這個部落的人異常剽悍凶狠,爭強好鬥,對周邊各郡城池的百姓,多有侵擾劫掠。
前些時,塔乞部落內部分裂叛亂,混戰一片。正是滅掉他們之機。因為我們烏甸郡勢單力薄,就曾遣使送信,希望與平北郡聯手共滅之。孰料北郡王因為一個心愛的女人昏迷,不肯見使者。結果被南郡王利用地理優勢,出兵占據了塔乞部落北部的近一半地盤。
南郡王為人凶殘暴虐,我們擔心他趁勢做大,對我們烏甸郡造成威脅,因此又給北郡王去了急信,請求平北郡能派虎賁軍與我們合力,攻下塔乞部落南部剩餘的一半疆土。可是又不巧,那北郡王竟然出動虎賁軍去找他逃走的女人,硬生生讓南郡王占據了塔乞部落的全部領土,勢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