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洛道:“我猜想,那幅畫,應該也是世子的傑作吧”?
公良讚笑道:“那日我看到畫作未完,一時技癢,忍不住添畫了幾筆。後來林公子詢問,我怕拙作被林公子恥笑,因而不好意思承認,莫怪、莫怪”!
真洛笑了起來:“世子才華出眾,出手不凡,哪個敢恥笑您呢?不知世子如何學得這番技藝”?
公良讚也笑了,道:“我母親頗好此道,我從小耳濡目染,跟著學了些,見笑了”。
真洛忍不住讚道:“世子真是金玉表裏,引人欽羨啊”!
看到公良讚的傷勢恢複得很好,真洛心裏也開心。
這天下午,真洛沒事,就來到後院裏,誰知竟看到公良讚在練劍。見他身手矯健,劍氣如虹,真洛看住了。
真洛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蕭翔練劍時的情景。公良讚的劍運得很好,可是蕭翔的劍術,似乎更空靈,更淩厲,有著雷霆萬鈞之勢。在平北王府的時候,真洛就喜歡看蕭翔練劍,現在,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真洛問自己:“為什麼想起他呢?想他還有什麼意義嗎?自己這一生,還會跟他產生什麼關聯嗎?應該是再也不會了”。
真洛將思緒拉回來,認真地看公良練劍。
公良卻停下來了。真洛開心地道:“世子身體恢複得不錯啊,都能練劍了”!
公良道:“除了傷口還偶爾隱隱作痛,別的就沒什麼大礙了。這些天沒練劍,身體都覺得僵硬了”。
公良看看真洛,道:“林公子也別站著,過來,我們兩個切磋一下武藝”!
真洛語塞了。公良見他不作聲,過來拉住他的胳膊:“來呀!我們切磋一下”!
真洛窘得紅了臉,忙掙脫他的手,道:“世子,我……嗐,沒聽說過嗎?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並不會舞刀弄劍,慚愧”!
公良道:“現在世道這麼亂,不學點功夫,怎麼防身呢?我來教你劍術吧!快來”!
真洛忙擺手道:“世子,我自幼隻喜寫詩作畫,對學兵器,毫無天賦。我這手,也就拿拿筆杆,拿不得劍的”。
公良哪裏肯依,硬拽著真洛過來,要教她擊劍。真洛無奈,隻得勉為其難,公良遞給他一把劍,讓她跟著他學。
公良道:“我教你太乙玄門劍法吧。你來看,這種劍法,講究的是剛柔相濟,快慢兼顧。練習的時候,注意看!劍隨身走,對,形意相合,意氣相合,氣神相合,就是這樣。行要平穩,如蛟龍出水。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好!……”
真洛覺得學著好艱難啊,但公良真是嚴師,硬逼著她學到位。真洛總算是學了三招兩式,公良覺得滿意了,才肯罷手。
公良看了看真洛,笑了,道:“林公子學劍的狀態,像個女人一樣”。
真洛紅了臉,不理他。
公良見她發窘,知道言辭重了,也就不再說她。
公良道:“林公子,有句話,藏在我心裏很久了,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