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翔騎馬出來,縱馬揚鞭,一路往姑蘇趕。與其說他擔心真洛,倒不如說,他想真洛。
蕭翔太想她了。離別之後,蕭翔對真洛的思念,與日俱增。雖說戰鬥生活艱苦而緊張,可是不多的空閑時間裏,蕭翔還是情不自禁想她。思念她的容顏,回憶她的嬌語,想望跟她在一起時的歡樂情景。
真洛讓蕭翔上了癮,隔一段時間,如果見不著真洛,蕭翔就渾身難受,寢食不安。蕭翔放得下天地,就是放不下這個女子。
姑蘇城到了,蕭翔打聽到西園齋的位置,找了過來。
西園齋門庭若市,生意很興旺。蕭翔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他平複了一下情緒,走進了畫齋。
好一個古色古香、雅致清幽的所在啊!蕭翔看到這畫齋內的陳設,心裏舒舒服服的。他看到畫齋裏有幾個夥計在張羅迎客,他也一眼認出了一個人——青墨齋的老掌櫃。
那柳先生看到蕭翔,愣了一下,正要稱呼,被蕭翔止住了。他忙將蕭翔帶到後院,跪下向他施禮。蕭翔攔住他,問:“真洛在哪裏”?
“哦,王爺,您問真洛姑娘啊?她原來是住在這裏的,一個多月前,她來向我辭行,將畫齋托付給我,說她要去別處住一段時間,就帶著韻兒姑娘離開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也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
“她們是不是去金陵了”?蕭翔心中浮起了怒氣。
“沒有沒有,這個我知道,一個月前,黃大人來了,說要接她去金陵,可真洛姑娘不肯。半個月前,黃大人又來這裏看真洛姑娘,也白跑一趟,可見真洛姑娘沒在金陵”。
蕭翔這才息了怒氣,聽見真洛不肯去金陵,他心中一陣狂喜。
“真洛和韻兒一起走了,還有什麼人跟著”?
柳先生道:“她們帶的有兵勇,應該沒什麼安全問題,王爺放心就是”。
蕭翔見不到真洛,有些失望。他不甘心白跑一趟,就問:“真洛住哪間房?我想進去看看”。
柳先生忙點點頭,取出鑰匙把一間房門打開,道:“真洛姑娘就住這裏,您去看吧,我在前麵店裏等您”。
蕭翔走進真洛的房間。
這裏,放了兩張床,應該是真洛和韻兒住在一起的。雕花的圓形的軒窗下麵,放著一張書桌。上麵整齊地放著一遝詩稿、一遝畫作。還有文房四寶等物。
蕭翔暗道:“真洛,你去哪了?到哪裏會去這麼久?做什麼去了”?
蕭翔百思不得其解,看她的房裏,也發現不了什麼線索。
蕭翔來到一張床前麵,他猜想,這應該是真洛睡的床。錦繡被子在裏麵整齊地疊放著。床頭放著一個枕頭。
蕭翔忍不住去摸那個枕頭。這是真洛用過的,上麵應該帶著她的氣息。
蕭翔摩挲了一會兒,從枕頭旁邊,拿起了一支鳳凰金釵。
這是真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