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洛凍得激靈靈地打顫。公良讚忙去找些枯枝,點著一個火堆。他走到真洛麵前,伸手去拽他滴著水的外衣,道:“快脫下來,別凍著了”!
真洛一把將他推開:“你做什麼呢?動手動腳的”?
公良讚愣住了,半晌,道:“你怎麼了?那你自己脫下來吧,小心寒涼!”
真洛自覺失態,忙解釋道:“脫了更冷了,就這樣坐在火堆旁,一會兒就烤幹了”。
公良讚不解地看看他,隻好自己脫了外衣烘烤。他瞅瞅真洛,道:“林西,你一個大爺們,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真洛有些臉紅,但她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你才像女人呢!”
公良讚吃吃地笑起來,道:“說你像女人,也不是要貶低你。你長這模樣,比女子還秀美。你要真是個女人,那一定傾國傾城了。我跟你這麼投緣,到時候一娶你,郎情妾意、心心相通,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真洛嗔怪道:“世子真是好沒正經,隻管一派胡言起來!對了,你不是有心儀的姑娘嗎?有沒有努力去追呀”!
公良讚道:“別拿我取笑了,人家眼睛裏根本沒我。美女都喜歡一等一的英雄,她隻愛我大哥!真不明白,怎麼我大哥會不喜歡她呢?那個迷倒他的狐狸精,到底長什麼樣子呢?聽說真的是絕色,眼睛一閃,勾魂攝魄的,我大哥立刻就沒魂了……”
“這都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話。別信這種無稽之談”。
“我倒很想見識見識那個小狐狸呢,看看她到底有多美,連我大哥這不近女色的人,都能被迷得神智不清。林西,聽說那狐狸精白天幻化成美女,夜裏就又變成狐仙,專善床第之技,大哥的魂,現在被勾得隻剩下七分了……”
見公良又談論起蕭翔和自己的事,語不堪不恭的,真洛便不再理他了。
公良的衣服很快烤幹了,見真洛還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想勸他脫下烘烤,想起他剛才的過激反應,不敢造次。又不忍他受凍,想了想,道:“我衣服幹了,你換上我的衣服,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烘烤下,這樣子濕著多不舒服,萬一著了涼,豈不是因我之過?我回避下好了”!
公良說完,便離開這裏,轉到山後麵去了。
真洛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加上濕衣服實在冰得難受,看公良回避了,趕緊把衣服換過來。公良離開火堆,也感覺冷得慌。他用手臂抱著上身,不停地踱著步,心裏總覺得不怎麼對勁兒。
公良琢磨著:“這情景,怎麼就覺得怪怪的?這哪像兩個爺們在一起?這林西,怎麼就跟個女人一樣,怪癖”!
公良搖搖頭:“唉,真是人無完人,看我大哥,那樣一個英雄,卻被女人所誤。看這林弟,什麼都好,卻有此怪癖”!
公良正胡思亂想,聽見真洛叫他,就踱出來。見自己的衣服穿在林弟身上,顯得寬大了些,把他顯得嬌小甚至有幾分嫵媚。公良想跟他玩笑說他像女人,但想了想,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