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真洛,因看到北山墓園中,有新修的自己外祖父的墓塋,又看到了碑文,心裏疑竇叢生,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為了探明緣由,真洛就帶著韻兒來到了金陵,她想向姑母打聽一下母親的情況。
真洛二人乘車行了幾日,終於來到了繁華的金陵,找到了富麗堂皇的黃府。
真洛對守門的仆役說想見見黃老夫人。
那仆役道:“公子來得真不湊巧,黃老夫人這些日子一直病著,已經病得人事不省的,恐怕難以見你”。
真洛失望了,又問:“黃大人可在府內”?
那仆役道:“黃大人啊!在呢,黃老夫人和少夫人都病成那樣,大人哪裏還有心情上朝呢”?
“老夫人和少夫人都病了”?真洛詫異道。她想起上次見李鶯兒時的情景。那時李鶯兒聲氣很足,臉色紅潤,看上去健康得很。
真洛疑惑道:“上次見表嫂,她身體還很康健,怎麼說病就病了”?
韻兒道:“你去通稟一聲,說林公子要見黃大人”!
“這……”那仆役猶豫了一下,見真洛二人衣著、氣質不俗,也就不敢怠慢,進裏邊通傳去了。
不久,雲飛親自出來迎接他們。雲飛道:“惜玉,你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派人接你去,這一路上也沒個人照看你,自己可就跑過來了。你特意來找我嗎”?
真洛道:“雲飛哥,我有件事想了解清楚。關於我母親的事,你知道什麼嗎”?
雲飛詫異道:“怎麼問起這個?我倒從沒聽說過舅母的事。這麼多年了,你突然問起這個,是怎麼回事”?
真洛便粗略地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雲飛道:“這個,不知道我母親是否清楚。隻是,她病得很重,經常神誌不清的,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我帶你到她房裏,試著問問吧”。
真洛被雲飛帶到了黃老夫人的病榻前。
真洛看到,她的姑母臉色蠟黃,瘦了一整圈兒,病懨懨地在床上躺著,往日臉上的倨傲已蕩然無存,如今看上去衰老無力,顯示出一種下世的光景。她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
這會兒,她還在沉沉地昏睡。
真洛隻好靜靜地在一邊守候著。雲飛陪在旁邊,問道:“這段時間裏我忙了點兒,沒顧得上去看你,你在雲州還好嗎”?
真洛道:“你隻管忙你的事,不要牽掛我。我在雲州挺好的,沒什麼事”。
雲飛長歎一聲。
真洛看到,雲飛明顯得憔悴了不少。想必是因為照顧重病的母親和妻子,有點兒心力交瘁吧!
真洛心疼地道:“雲飛哥,你也好好珍重身體,別過於操勞了。哦,對了,我聽說表嫂也病了,上次我見她時還挺好,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雲飛看看真洛,歎口氣道:“她被人下毒了”。
真洛驚愕了。
雲飛道:“說起來,跟上次對你投毒也有些關聯……”雲飛正要細說,突然一個丫頭跑進來稟報道:“大人,看夫人的情況,不大好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雲飛趕緊向真洛示意等待一下,就跟著過去了。
真洛和韻兒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