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翔房間旁邊的屋子,有兩個丫頭住著,原是為照顧蕭翔的。
自從真洛回來,蕭翔命人在自己的房間裏另設一張床,讓真洛住著服侍他,寸步不讓離開。
晚飯後,蕭翔見真洛早早地躺在床上,以為她白天太累,也不煩她,自己拿起一些奏折,批複起來。
過了會兒,蕭翔隱隱聽到真洛似乎微微呻吟了一聲。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沒聲音了。
蕭翔以為自己聽錯了,就繼續批複,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了真洛輕輕的呻吟聲。
蕭翔便往真洛那邊看。他看出來了:真洛正拿著什麼東西,往自己身上紮。蕭翔馬上猜測,真洛可能是在練習針灸。
蕭翔道:“真洛!你在做什麼”?
真洛撇清道:“沒做什麼呀”!
“過來”!
見蕭翔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真洛隻好佯裝無事,走了過來。
等她走到身邊,蕭翔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拉到自己麵前。
見真洛的手握成拳頭,蕭翔把它掰開,取出一枚閃亮的銀針。
蕭翔將針折斷,扔到遠處,怒道:“我有的是禦醫,用不著你半路出家學這個”!
真洛見他將自己的銀針折斷,也惱火了,毫不示弱地道:“我願意學,管得著嗎你”!
“你敢再學試試!給你點顏色瞧瞧”!
“試試就試試”!真洛回去又拿一支銀針,對蕭翔道,“這次拿你試試”!
說完,真洛撩開蕭翔的被子,在他足上的內庭穴處,紮了一針。
蕭翔道:“我又感覺不到疼,你白紮了。”然後,蕭翔指著自己的手,道:“你來紮這裏,這裏的疼能感覺到”。
真洛想了想,暗道:“手上有個腸胃穴,這幾日他腸胃不怎麼好,我幫他刺一下,也有益處。”於是走到蕭翔麵前來。
誰知蕭翔一把抓住她,又奪了銀針,道:“真洛,你做什麼呢?在自己身上亂紮,你看看你細皮嫩肉的,紮一身針眼兒,變成醜八怪,我就不要你了”。
“真的不要我了”?
蕭翔不作聲了。
“有本事再說一遍”!
蕭翔見她咄咄逼人的架勢,笑了,道:“你讓我說,我就得說?偏不說”!
蕭翔神情變得鄭重了:“真洛,我寧願死,也不願讓你為我受這些罪。答應我,別再練習紮針了”。
真洛不作聲,但神情很堅定。蕭翔知道勸不動她,隻好道:“你真要練習的話,就在我身上練吧”!
真洛眼前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
蕭翔道:“我說的。”蕭翔邪魅地笑道,“你來我床上練吧”!
真洛不理會他,幫他翻過身,讓他伏在床上,果然認真地練習起來。她不練別處,隻瞅準腰下的三個穴位,分別練習紮刺,又嚐試同時紮刺。
“疼嗎”?
“不疼,我腰部以下沒有感覺。”蕭翔停了一會兒,又道,“不過……,我能感覺到有針紮進去,隻是不覺得疼”。
真洛聽他這樣講,喜出望外,道:“這就是說,你已經有一些知覺了,隻是這些知覺還很遲鈍。我相信會好的”。
蕭翔也很開心。
第二天,真洛推著蕭翔在荷園散步後,又回到了翔玉塢前麵的草地上曬太陽。侍女過來道:“劉大人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真洛忙道:“請他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