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那天,匪兵果然偷襲了雲州。幸而黃雲飛早有準備,他按照蕭翔的計策,先放任匪兵入城,然後截斷其退路,圍擊匪兵,將他們全數殲滅。
那邊蕭翔帶人從季州的山林出發,搜索追剿,端了匪兵的老巢,又沿路搜尋追擊,直到與黃雲飛派的朝廷軍彙合。
雙方清點了戰場,確定徹底剿滅了匪兵,大獲全勝。
此一役,朝廷軍和季州軍幾無傷亡,卻清除了隱藏的禍患,事半功倍,大快人心。雲飛心裏高興,命人打掃戰場,犒勞三軍。想到此役蕭翔功不可沒,雲飛就親自騎馬來到季州,向蕭翔表達謝意。
雲飛來到季州的官衙前麵,見蕭翔已命人備好車,準備動身回雁州去。
雲飛向蕭翔表達了謝意,蕭翔也客套了幾句。兩人相談甚歡。聊了一會兒,雲飛就與蕭翔告別,他翻身上馬,準備返回雲州。
這時,韻兒陪著真洛從官衙裏走了出來,她們來到一輛馬車前,韻兒便扶著她,幫她上了馬車。
雲飛跳下馬,衝過去,道:“惜玉!惜玉!你好嗎”?
雲飛看看蕭翔,道:“你找到她了?你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蕭翔淡淡地道:“惜玉失憶了,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雲飛向惜玉伸出手,溫柔地道:“惜玉,下來!我們聊一會兒”!
惜玉猶豫了一下,竟然接受了雲飛的攙扶,下了車。
蕭翔在一旁愣住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卻沒作聲,耳朵凝神聽著那邊的動靜。
雲飛道:“惜玉,你記得我嗎?我是你表兄黃雲飛啊”!
惜玉靜靜地看著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
雲飛微笑著看著她,叫道:“惜玉!好好想想”!
惜玉道:“雖然不記得,可是,卻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好像在夢裏見過似的”。
雲飛笑道:“惜玉,連表兄都不記得了?你在黃府住了三年,我們一起遊園賞花、一起奏樂作畫,一起聯詩對句,好不逍遙。想想”!
惜玉覺得有一些影像在腦中閃過。黃府,彈琴、作畫……
雲飛憐惜地將惜玉拉到麵前,輕輕安撫著她,道:“惜玉,別著急,慢慢想。”
惜玉凝神用心去想,往日的一些圖景一幅一幅地出現,隻是畫麵還有些朦朧模糊,出現得也極為遲緩凝滯。
雲飛又提示道:“惜玉,難道你真的記不起來了?那次你畫畫,我在你畫上添畫了一個樵夫,題上了兩句詩:欲投人處宿……”
“隔水問樵夫”!惜玉突然接口道,“好像夢中有過這樣的場景似的”。
雲飛驚喜地望著她,道:“惜玉,那不是夢中的場景,是真實發生的事”!
雲飛又繼續幫她回憶:“還有一次,你我聯詩對句,我出了個上聯:觀魚池邊觀金魚魚戲蓮葉裏魚影逐碧葉,你對了下聯,是什麼?”
“聽泉亭裏聽清泉泉流青石邊泉聲咽危石”。
“惜玉,你想起來了?我是誰?”?
“雲飛哥”!惜玉撲到他懷裏,“雲飛哥!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的雲飛哥,是我最依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