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一聽,馬上覺得反胃,覺得很惡心想嘔吐。
韻兒趕緊解釋道:“姑娘別怕,我騙你呢。嗬嗬!其實,那天王爺把蛇尾的肉帶回來,讓我拿到廚房煮熟了,剁碎後,做成肉糜,喂給姑娘吃了。歐陽因此還埋怨王爺重色輕友呢”!
惜玉嗬嗬笑著,道:“你呀!騙我做什麼,剛才覺得挺惡心的”。
韻兒道:“姑娘,你可知那日攻擊您的蛇,是從哪裏來的”?
惜玉詫異道:“從哪裏來的?我怎麼會知道呢?怎麼玉園裏會藏著這樣一條大蛇呢”?
韻兒看看四下無人,便湊近惜玉,道:“你今天見黃大人了嗎?見王爺和歐陽風了嗎?他們今天都在金陵府,公開審理石峽縣命案呢!歐陽說,這案件跟姑娘被蛇咬傷的事有關係”。
惜玉更納悶了,道:“怎麼我會跟凶案有關係?韻兒,你別又是騙我的吧”?
韻兒見她不信,正要細講,忽聽遠處傳來個聲音道:“惜玉姑娘,黃夫人來了,想見您”。
惜玉回頭一看,是一個侍女在跟自己講話,她身後,遠遠地跟著黃夫人。
惜玉往前走了幾步,去迎接她。
黃夫人急速走了過來,稟退侍女。看了看韻兒,欲言又止。
惜玉見她臉上有淚痕,又是這般情狀,知道她有事,就道:“黃夫人,您有話盡管說,韻兒不是外人”。
黃夫人猶豫了一下,忽然雙膝跪倒在地,道:“姐姐,我替我娘親向您賠罪,還請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寬大為懷,饒恕我娘親之過,妹妹日後做牛做馬,服侍姐姐,報答姐姐大恩大德”!
惜玉連忙去扶她起來,道:“妹妹有話起來講,你懷著胎兒,別受了涼氣”!
黃夫人不肯起來,哭道:“妹妹替娘親贖罪,跪死地上,也無怨言。求姐姐寬恕我娘親”!
惜玉道:“我實不知妹妹所講何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夫人道:“此事難以啟齒,隻是事已至此,不得不講了。姐姐,那日我回娘家,沒料到婢女添油加醋,挑唆娘親,說黃大人隻寵姐姐,冷落妹妹境遇淒涼。娘親一時糊塗,竟讓訓蛇人加害姐姐。此事妹妹全蒙在鼓裏,要是知曉,定然不會讓她做錯事。好在姐姐吉人天相,並無大恙,妹妹才敢替娘親求情,還請姐姐看在妹妹一向敬仰姐姐的麵上,高抬貴手,饒過我娘親。妹妹來生結草銜環,回報姐姐的恩德”!
惜玉聞聽,吃了一驚,她沒想到人心這麼險惡,自己原本無意爭寵,卻也招致妒意,竟欲害其性命,其心之歹毒,令人發指。
見惜玉沉默不語,黃夫人慌了,哀求道:“姐姐,若難消氣,就懲罰妹妹,要打要罵妹妹都領受,絕無怨言。我娘親都是因為愛女心切,一時頭腦發昏,才犯下過錯的。姐姐,我求求您,我給您磕頭了”!
黃夫人以頭磕地,“嘭嘭”作響。惜玉趕緊上前硬攙她,道:“妹妹快起來。此事我原不知曉,也沒打算追究,有什麼饒恕不饒恕的。我隻做不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