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爺吃了一驚,忙命人將剩下的茶葉送到調配司,一麵對蕭翔道:“莫非這次我不是得病,是中了什麼毒不成?難怪我覺得病來得蹊蹺,禦醫也查不出問題”。
蕭翔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可以斷定的是:你這‘玉露’跟我在別處喝的玉露相比,多了些味道。我懷疑是有人做過手腳”。
北海王爺怒道:“會是什麼人居心歹毒,要害我性命”?
兩人沉默一會兒,異口同聲地道:“黃雲飛”?
蕭翔道:“嶽父是共主,在諸郡國威望高,富有號召力。想必這引起黃雲飛的忌憚,因此暗中加害,鏟平他眼中的障礙”。
北海王爺怒道:“看他溫文爾雅的,卻原來這樣陰險毒辣。真是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一詞,觸動了蕭翔的神經。
惜玉以前經常這樣罵他,想起二人以前的種種親密恩愛,蕭翔心裏一陣苦痛。
調配司的檢測結果出來了,‘玉露’茶裏被人加入了一種慢性毒藥——奪命散。這種毒五色無味,進入人體後,卻能在肝髒裏積聚起來,難以化解,積少成多,便能致人死命。這種毒藥隱蔽性極強,極難被人察覺。
北海王爺氣得顫抖,蕭翔道:“王爺息怒,先趕緊調養好,再共舉大事”。
正當這時,公良讚來了。
公良讚也是收到北海王爺病重的消息,趕過來的。得知王爺被黃雲飛投毒,他也義憤滿膺。
北海王爺道:“我身體這狀況,已經力不從心了。蕭翔,你趕緊聯合各郡國,準備舉事,不然禍患不日便會臨頭”。
公良讚道:“大哥,事不宜遲,我父王之事,瞞不了多久,朝廷很快就會派人接管,到那時就不好辦了”。
蕭翔點頭道:“我即刻就以嶽父大人的名義,聯合諸郡國,謀劃此事,布置兵力”。
北海王爺道:“好!此事就拜托給你了。你的肩上扛著我們這些郡國的命運,一定要謹慎從事”。
蕭翔道:“嶽父大人放心”。
蕭翔回去之後,就開始著手籌備此事。他暗暗聯絡了各郡國,曉以利害,動員各郡國加入聯盟。各國派出精銳之師,組成聯軍,由蕭翔統一指揮調遣。蕭翔悄悄調兵遣將,在烏甸郡和季州布置了重兵。起事的準備工作緊鑼密鼓又有條不紊地籌備著。
這天,蕭翔正在大殿中議事,公良讚到了。
公良讚道:“大哥,我父王的事,朝廷已經知道了。昨天下午,朝廷派欽差到我們郡,說是吊唁我父王。看情形,我們拖不了多久了”。
蕭翔正欲回話,歐陽風匆匆闖了進來,道:“王爺,有大事。狄伯遇假裝病重,上書丞相,請他來接收郡國印綬文籍,暗地裏埋伏了刀斧手,準備等黃雲飛到時動手。誰料黃雲飛著意收複郡國,帶的兵將甚多,狄伯遇派人送來急信,求王爺派兵增援”。
蕭翔道:“他也太性急了,我的兵力還沒布置好,實在有些倉促。不過事已至此,隻得提前行事了。公良,曹方不認識狄伯遇,我派虎賁一千,你帶上速去東石郡支援。”
公良讚答應一聲,便領了兵,往東石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