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浩子,他告訴宋先榮木峰這幾天反常的行為,這下木峰成為了最大嫌疑人,緝拿木峰的時候,他正在KTV裏左擁右抱,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木峰作為村官,私拿公家財產,這是一罪;參與色情**,這是二罪;惡意砍伐古樹,這是三最;酒後駕駛撞人後殘暴碎屍埋屍,這是四罪,也是死罪。
經法院判定,判處死刑,緩刑3個月,對於這個結果,木峰家裏人沒有太多的悲傷,甚至在他們心裏有種放空的感覺,當然神婆和秀琴對是浩子把木峰送上斷頭台這事並不知情。
當聽到木峰被送進牢房裏,張明權就帶著四條黃鱔走進秀琴家,秀琴容光煥發,笑盈盈地說道:“還真是,你家也不容易哩,還帶啥黃鱔來喲。”
“昨天剛弄上來的,不消事。”張明權哽咽了會,繼續說道:“打個電話中不中?”
“打唄。”秀琴樂滋滋地把張明權領到電話旁,提起話筒,說道:“嗯,這不是。”
張明泉麵露難色,說道:“大妹子,咋使這玩意兒啊?”
“啥號碼啊?”
“0755—84451423”張明權對著手上已經發黃的紙條念著。
秀琴按了下,接著把話筒遞給張明權,說道:“這不是,通了!”
張明權眼睛眨巴了下,顫巍巍地對著電話說道:“是莫誠不?我是張明權哩。”
“哦嗬嗬,張大哥你好,吃飯了吧?”
“吃了,你那邊好不?”
“哈哈,托大哥福,這裏日子過得好呢,啥時候有空來深圳玩玩,來家裏坐坐啊,對呐,要不你和小貝幾個一起過來唄。”
張明權一聽,這可不對勁了,問道:“小貝?小貝沒來我這啊!”
“嘟嘟……”這話還沒傳過去,電話就斷線了。
“咋了這是……”張明權一臉茫然地對著秀琴問道。
秀琴使了會,還是沒用,沿著電話線才發現原來是電話線被誰剪斷了,還是被老鼠咬壞了。秀琴罵道:“哪家沒娘教的信球使壞,沒事剪電話線!”
這話聽得浩子的心理滋味苦澀得很啊。
張明權出門時,嘴裏念叨著:“小貝不在家?那去哪了呢?哎,也不知道這閨女號碼,真是讓人擔心啊。”
這天,雲光熹微,大刀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山頂上,這半邊山層巒聳翠,樹木蓊鬱,泉水丁冬,百花娉婷嫋娜,花蕾上蝶飛蜂舞,大刀眯眼盯著熾白的日暈,世界浩瀚無邊,卻沒一丁點是他所能擁有,沒有親人,沒有事業,沒有一個人在旁噓寒問暖。
大刀對自身的命運嘲笑了番,忽地,大刀聽到葉子沙沙的聲音,樹梢上鳥兒撲棱地叫喚著飛走了,雲翳遮住了金陽,一聲嗷鳴驚得大刀一身冷汗,大刀誠惶誠懼地看見正前方一隻彪壯的野豬正慢慢走近,陽光與樹葉的交相輝映下,野豬的兩彎獠牙閃爍著光芒,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野豬開始發力了,腳揚起了地上的腐葉,轟雷般地衝過來,大刀一個激靈爬上旁邊的鬆樹,站在樹丫間,燠熱加上懼怕悶得大刀全身汗涔涔,大刀大喊救命,可這“山高皇帝遠”,根本沒人聽得見。
野豬用獠牙掀起樹底下的泥土,泥土很鬆緩,幾下功夫便掏出一個大洞,樹“吧嗒”地往一邊傾斜,野豬往前撞擊,片刻後,大刀連同樹摔在草地上,大刀嚇得頭腦發麻,直往山腳下衝去,人無論經曆多大的苦痛,在驚嚇間那種苦痛都會被轉移。
山上縱橫交錯的刺藤,割破了大刀的衣服和皮膚,夏風吹得樹木花草笑彎了腰,也許他們怡樂在這令人哂笑的場景裏。
正當野豬從後頭撲赴而襲,大刀踩著了一塊鬆石子,翻起跟頭沿著山腰往下滾去,大腦失去意識。
日薄西山,晚霞點點,大刀清醒了,惺忪地睜開眼睛,眼前隻有一道暗黃的光束斜照下來,周圍一片黢黑,天呐,這是什麼地方?野豬呢?
大刀忍著疼痛,手往旁邊摸去,嗯,是什麼東西軟綿綿、冰涼涼?好奇心驅使,大刀再次一摸,手被這東西咬了下,大刀罵道:“格老子的,是條蛇!”
怒上心頭間,大刀用腳一踢,卻踢倒了一具棺材,捏起腳哇哇大叫道:“這幾天真是太晦氣了!”
借著殘陽光色,大刀見到棺材裏一具白骨淩亂地散落,而白骨邊上的白銀、瓷器、銅幣卻讓他忘記所有的不幸,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大刀唏噓不已。
大刀撿起一根木棒,通過跌落過的孔道晃動了幾下,沒有一絲動靜,看來野豬應該不在外麵了,把所有的銅幣和白銀拾在兜裏,懷裏抱著4、5盞瓷器興衝衝地爬出古墓,得意洋洋地往家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