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聽了有補養皮膚作用,大腦皮層猛地發出個信息傳導,立馬把茶水喝的光光了,宋世成可不像小柯這麼粗野,很自然地喝了一小口。覺得是時候打聽了解上這迷霧重重的村莊了,坐在板凳上:“謝謝大姐的招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主要是問問有關你家和村裏的故事,有啥問的不妥呢,也請包涵下,好嗎?”
婦人麻利地點頭,也坐下了。
“請問大姐的名字?”
“焦月琴,這裏人都叫我琴嫂,我丈夫他叫海生。”
“啥時候出生的啊?嗯,還有啥時候來的銅嶺村的?”
“我啊,1962年,在1985年嫁到這裏的,早知道這邊人死得這麼快,餓死也不嫁這地方了。嗨……”
“琴嫂,你能告訴我你嫁到這邊後,你家有多少人無故去世嗎?”
“我家啊,就一個,死老太婆。”婦人記起什麼了,說道:“哦,還有半個躺在床上呢。”
“你說的那老太婆是……”?
“是我家婆婆。”
“她咋了?
“嗨,死的好啊。前先年,一大早,我家狗就叫喚個不停,我就起來看看發生啥事了,就、就看到一根鋼筋從我婆婆大腿穿插到嘴巴。”婦人把那個情景用手比劃著,“就這樣子,橫掛在樹上了,那隻死狗還在舔著地上的血,你說呢,慘喲……咡,你們看看,就院裏那棵樟樹。”
小柯聽到這腦海裏逐漸生動地勾勒出這幅恐怖血色畫麵,一個驚呼“哎呀”
順勢倒在地上,又麻溜地坐上了。
婦人卻好像扯出了條長長的悲傷導火線,繼續訴說著:“婆婆死了,我還以為就不再有人跟我過不去了,以前她處處在外頭說我是個潑辣,殺千刀,家裏又挑事。還讓海生跟我過不去,說我是小心眼啥的,現在你也看到了,她又來折磨我了,她帶她兒子來折磨我了。每天為他兒子洗澡,做飯,夜裏還要扶他小解,這大便,這褥瘡……那件不消磨人的,一天到晚咳得沒個消停。”
宋世成感慨著這女人的確挺淒苦的,但天下女人又一個樣,話就沒完沒了。
婦人帶著怨恨接著說:“晚上婆婆的魂回來了,穿她喜歡的大花白衣服,偷吃櫥櫃裏的涼菜,有時還打碎盤子,咣的一生跑了,還有次被我看到還像我吐舌頭,她還害的我不苦嗎!”
小柯嘴巴都合不上了,眼巴巴地看著那婦人,細細地問道:“那你真的見過鬼……了?”心裏在祈禱著那婦人可別再說的這麼荒誕離奇。
婦人突然跑到客廳後方那黑黢黢的房間裏拿出雞毛撣子,在小柯後麵作出驅趕樣,喊著:“走、走,你個死老太婆,沒個安分啊你!滾,滾……”一邊嗬斥著出了門外,似乎把什麼東西趕走了,吐呼著氣手叉著腰,良久才轉過身來,“這死老太婆,剛剛一直在姑娘後麵,看我把她趕走。”
小柯美好的祈禱還是化為夜談,驚慌地戳著宋世成,小聲地抱怨著:“咱們還是快走吧。這地方太邪乎了。”
宋世成還是有點覺得這婦人是不是故意嚇唬,可看那神情又不太像,不過我堂堂宋世成可不會就這樣嚇得不敢言語了,有點結巴地對著已經坐下的婦人說:“琴嫂,這、這地方難道真的和傳聞中一樣?真的有這個東西?還有你婆婆的死,今天阿婆的死,這些事情真的有點不對勁……”
小柯嚇得都有點失態了,大呼著:“是啊,是啊,不然怎麼叫鬼村嘛,昨晚那個阿婆,眼神就好像著了魔樣,我們、我們……哎,這地方真的有鬼。”
宋世成這回到有點哭笑不得,說道:“既然你知道叫鬼村,就應該知道有鬼這東西,那你還敢來?”
小柯帶著委屈地說:“我以前不是個無神論者嘛,好奇嘛,可現在、現在發生的這些事,難道還要我變成這東西,才知道這世上真是有鬼啊!”
宋世成想著,這才是故事的開始,一開始總是有著一層厚厚的烏黑透頂的麵紗,它總是籠罩在迷離恐怖的煙霧一中,就像大海中最漆黑最神秘最深遠的那條幽靈船,暗藏著許多待解的秘密,隻有不畏那些艱難險阻,不畏那些重重溝壑,將事實還於真相,得以昭示,為死冤亡靈得以,為生還世間得以光明,就算這輩子做這麼件事也值了。
宋世成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對婦人問道:“哦,對了,莫要怪我多嘴,隻是有點好奇,你丈夫被子下那鼓鼓囔囔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