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讓在場的三個人猝不及防。大家驚慌起來,陸天洋上前抱住彭謙,還對彭謙說道:“老師,老師請你冷靜一點,你不要這樣!”
陳玲玲幾乎都嚇傻了,驚訝的看著彭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揚見狀,趕忙向彭謙道歉:“彭老師,這是對不起,我不該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讓您為難了。”
過了一會兒,彭謙冷靜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件事和蕭先生沒關係,都是我的錯,是我已經老了,畫不出來好的東西了。”
“不,老師,您還能繼續作畫,您還會好起來的。”一旁的陸天洋說道。
蕭揚也說:“是啊,天洋說的沒錯,隻要您能調整情緒,配合醫生的治療,依舊還能繼續畫畫。”
陳玲玲一臉的可惜,覺得自己是高興過頭了,來到彭謙身邊,向彭謙道歉。
彭謙擺擺手說:“沒關係,小事而已。都已經中午了,你們一定是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看到彭謙的情緒穩定下來,幾個人長舒一口氣,跟著彭謙來到餐廳。
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是擺好了酒菜。四個人坐下來,保姆站在一邊,彭謙招呼保姆坐下吃飯,保姆這才坐了下來,默默吃了起來。
幾個人正吃著飯,外麵突然陰雲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快要下雨了,蕭先生就留在這裏過夜吧,不要走了。”彭謙客氣的說道。
蕭揚卻覺得不好意思,推辭道:“我們開車過來,下午再開車離開就是了。”
陸天洋馬上衝著蕭揚使了使眼色,還說道:“蕭先生難得來一次,不如在這裏睡上一覺,明天再走,也不晚啊。”
蕭揚轉臉看了一眼陳玲玲,陳玲玲也說:“外麵的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等雨停了我們再走吧。”
“陳小姐都說留下來,蕭先生就不要堅持了。再說,我還打算把陳小姐的肖像畫好。”彭謙笑著說道。
蕭揚不想再刺激彭謙,便隻好答應下來:“既然彭老師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等雨停了再離開。”
陸天洋又提議道:“不如明天咱們一起去釣魚,讓老師也散散心,大家看怎麼樣?”
沒等蕭揚說話,彭謙便點頭答應下來:“嗯,也好。我這個老頭子很久都沒有出去了,每天憋在這裏,早就悶壞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海邊釣魚。”
陳玲玲又再次高興起來,拍手說道:“好啊,我很久沒有釣魚了,明天就試一試我的釣魚水平。”
“就算不用試,我也知道你的水平有限。”蕭揚吃了一口菜,隨口說道。
陳玲玲當即板起臉,怒氣衝衝的說:“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指不定還不如我呢。”
看到兩個人拌嘴,彭謙笑著舉起酒杯:“好了,我敬二位一杯酒,謝謝你們能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聽到彭謙這樣說,蕭揚和陳玲玲也趕忙舉起酒杯:“彭老師說的哪裏話,我們來探望您是應該的。”說完,幾個人同時喝了一口酒。
保姆吃完,起身走了出去。他們還在繼續聊天,陳玲玲看到外麵的大雨,有些擔心的說:“要是明天繼續下雨,那我們就不能去釣魚了吧?”
“沒關係,我已經看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會天氣放晴。陳小姐請放心,這樣的大雨下不了多久。”
陸天洋說完,也端起酒杯,給蕭揚和陳玲玲敬酒。
雖然陸天洋沒有說話,但是他和蕭揚心裏都明白,這是陸天洋感謝蕭揚來到這裏,開導彭謙。
吃過飯之後,他們坐下來一邊欣賞從前陸天洋的畫作,一邊喝茶。
“聽說最近有一個青年畫家比賽,我想天洋應該可以去參加吧,或許可以拿到很好的名次。”蕭揚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沒想到彭謙再次做出了過激的反應,再次出乎了蕭揚的意料。
“不,不行。天洋絕對不能出去參加這種比賽,他不能去!”
彭謙的聲音非常大,表情極為嚴肅,這一次比剛才還要嚴重,讓蕭揚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玲玲則了愣愣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我看陸先生的畫作很好啊,為什麼不能參加這種比賽呢?”
“天洋的水平還不夠高,你們這些外行人看他畫得很好,其實漏洞百出!”彭謙神情激動,這讓蕭揚和陳玲玲覺得非常奇怪。
陸天洋趕忙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老師說的沒錯,我的水平還不夠高,就算是去參加這種比賽,也不會有什麼收獲,倒是不如在老師身邊好好學習,等到日後技藝成熟,再去參加這種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