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感慨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彭老師在最後還在為我作畫。看來他對繪畫是真正的熱愛啊。”
聽到陳玲玲這樣說,蕭揚馬上若有所思的說:“如果一個真正想死的人,怎麼還會在臨死之前,都要畫畫呢?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被蕭揚的話所提醒,陳玲玲也說:“彭老師肯定是被人殺害的。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到任何嫌疑人,這該怎麼辦?”
“並不是一點疑點都沒有,比如那些被砍伐的竹子。”這是蕭揚最大的一個疑問,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凶手在把彭謙吊死之前,非要把周圍的竹子砍伐掉,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蕭揚拉開抽屜,發現一個彭謙留下的筆記本。蕭揚好奇的打開筆記本,仔細去看,發現裏麵紀錄著竹子的生長情況,這頓時引起了蕭揚的興趣。
“彭老師對於這些植物和動物倒是很關心啊,還把竹子的生長過程記錄了下來。”陳玲玲湊過來看了看,說了一句話:“你看這個竹子生長的真是迅速啊,彭老師都把時間記錄下來了。”
蕭揚仔細一看,正如陳玲玲所說。上麵標有竹子的大小和成長時間,在蕭揚看過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凶手想要把彭老師殺死,也就隻有用那一種辦法了。”蕭揚眯起了眼睛,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陳玲玲卻還是一頭霧水,納悶問道:“你在說什麼呢?凶手用什麼方法殺死了彭老師,你找到證據了嗎?”聽到蕭揚自言自語,陳玲玲迫不及待的問道。
蕭揚微微笑了一下,淡淡說道:“想要證據,當然要從凶手的身上去找。”
說完,蕭揚走出了彭謙的客廳。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明媚,可他的心裏卻有說不出來的壓抑。
陸天洋和王女士兩個人都在做筆錄,看到蕭揚和陳玲玲走過來,他們也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
“蕭先生,怎麼樣,有什麼特殊的發現嗎?”錢東辰一臉嚴肅的問道。
蕭揚隻是低著頭,並不回答錢東辰的問話。他掃視著每一個人的褲腳和衣服,像是去打量陌生人一樣。其實,現場的所有人,他都認識。
看到蕭揚發呆,陳玲玲碰了一下蕭揚,小聲提醒道:“你怎麼了,隊長問你話呢。”
“嗯,我聽到了。”蕭揚抬起頭來,認真的告訴錢東辰:“我的確是找到了線索,而且我還知道誰是凶手。”
此話一出,眾人吃驚不已。錢東辰立刻問道:“你知道誰是凶手?凶手在這裏嗎?”
蕭揚點了點頭,把目光定格在陸天洋的身上:“當然。殺死彭老師的人,正是他的學生陸天洋。”
“什麼?!是陸先生殺死了被害者?”錢東辰聽完,不禁一愣,這完全讓他無法理解。
不僅錢東辰不明白,就連陳玲玲也是一頭霧水。陳玲玲看向陸天洋:“這,這怎麼可能呢?蕭揚,陸先生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在中午的時候殺死彭老師?”
陸天洋同樣一臉驚恐的說道:“是啊,我從早上和你們一起出去,直到中午吃過飯,下午和你們一起回來。我們都始終在一起,我哪裏有時間殺害老師?蕭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嗎?我並沒有搞錯,我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你,凶手除了你,沒有別人。”蕭揚犀利的眼神,逼迫著陸天洋。
陸天洋有些著急,他不服氣的反問道:“好啊,既然蕭先生認為我就是凶手。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在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如何殺害了老師?”
蕭揚不緊不慢的拿出彭謙的肖像畫和筆記本,對眾人說道:“這是我剛才從彭老師的桌子上找到肖像畫。本來我之前委托彭老師為玲玲畫一幅肖像畫,由於彭老師狀態不好,就沒有成功。可是,在彭老師晚上在房間休息的時候,卻一直在為玲玲畫畫。由此可見,彭老師想要送給玲玲一個成功的化作,否則,也不會這樣認真。試問這樣的人,怎麼會在沒有把這幅畫送給玲玲之前,卻突然自殺呢?這也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陸天洋當即不以為然的反駁道:“老師最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蕭先生也是看到了。就算他之前想要把這幅畫送給陳小姐,可後來突然情緒低落,選擇自殺,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