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彭老師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他說你水平不夠,還需要學習……”陳玲玲疑惑的說道。
可頓時被陸天洋打斷了她的話:“什麼水平不夠?!那完全就是他的托詞,告訴你們,你們所看到的那幅《日出》,就是我的作品,是我替他畫的!”
這樣的內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彭謙一個鼎鼎有名的畫家,竟然現在已經需要學生為他作畫了。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彭謙才不想讓別人知道陸天洋的畫作,因為那樣,別人就會一眼認出,兩個人之間的化作是何等的相似。
不管怎麼樣,陸天洋殺死了彭謙,就要受到法律嚴厲的懲罰。錢東辰讓警察把陸天洋帶走,隨後又讓蕭揚繼續留在這裏。
蕭揚對於錢東辰的安排頗為不解:“錢隊長,案子都已經破了,你還讓我留下來做什麼呢?”
“雖然案件已經破了,但是我們聯係到了死者的家屬,他的兩個兒子,很快就會趕過來。作為案件的當事人和彭先生的朋友,我希望蕭先生能夠留下來,幫助我們處理一些事情,向他的家屬把事情說清楚。”
錢東辰正是出於這個目的,才先讓蕭揚先留下來,見到他的兩個兒子之後,再讓蕭揚離開。
蕭揚一聽,覺得自己有義務做這些事。不論於公於私,他都要見一見彭謙的兩個兒子,免得他們誤會,再生事端。
“好吧,既然錢隊長這樣說,那我就暫時留在這裏。等到他們來到這裏,把事情全部解決,我再回去。”蕭揚一口答應下來。
錢東辰又對蕭揚表示了一番感謝,便帶著人先回警局了。陳玲玲留下來,對於蕭揚的想法很不理解。
“為什麼要留在這裏,關於彭老師的後事,完全可以讓警方和律師來解決。你插手進來,似乎不大合適啊。”陳玲玲皺著眉頭說道。
蕭揚歎了一口氣,說出了讓陳玲玲驚訝的事情:“其實,我們本來應該可以讓彭老師免於一死。是我們當時太疏忽,沒有注意到啊。”
陳玲玲頓時緊張起來,她認真的問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還記得咱們早上剛出門的時候,突然聽到竹林當中傳來了黃鶯的叫聲。那是因為陸天洋把彭老師背到竹林裏,驚擾到了黃鶯。當時我就想去看一看,卻被陸天洋拉走了。要是那個時候我們不去釣魚,而是去一趟竹林,就能夠避免彭老師被殺死。”
蕭揚顯得有些內疚和自責,如果他沒有發現真相也就算了,但是當他知道這一切都能避免的時候,心裏不禁難過起來。
聽到蕭揚的話,陳玲玲也有點難受:“這樣的事情,誰能猜得到呢?”
“彭老師已經死了,能夠讓他安息的做法,就是要處理他的後事。”蕭揚歎了口氣,再次點燃一支煙。
彭謙在活著的時候,想要見到他的兩個兒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如今彭謙一死,兩個兒子爭先恐後的趕來,這倒是讓蕭揚和陳玲玲並不意外。
次日一早,他的大兒子就跑來了。此人是公司的白領,收入穩定,可比起彭謙的收入,還是有天壤之別。或許彭謙的一幅畫,就足以趕得上他一年的工資。
大兒子叫彭克進,年齡看上去比蕭揚還要大一些。他回到家中,還沒有進屋,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爸,兒子來看您了,您老怎麼不要兒子了,您讓兒子看一眼再走啊……”彭克進一把鼻涕一把淚,悲傷之情,讓人動容。
就連陳玲玲都被他感動了,忍不住擦了擦眼淚,自言自語道:“他的兒子真孝順啊。”
蕭揚卻麵無表情,來到彭克進麵前,先到遞給了彭克進一張紙巾:“彭先生還是先把眼淚擦擦,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要節哀順變,不要太過悲傷。”
彭克進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看向蕭揚,頗為不解的問道:“你是誰?怎麼在我的家裏?”
“我是彭老師的朋友,我叫蕭揚。”蕭揚表明了身份,彭克進則是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