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辰看了一眼時間,皺眉說道:“現在是六點,一個半小時之前,也就是在四點半的時候,錄像機中斷,這麼說來……”
“不錯,對麵那個商店的老太太,她在四點半看到的推著大箱子的家政人員,就是沈安平。大箱子裏麵裝的,正是江小姐的屍體。”蕭揚說完,眼神當中帶著些許憤怒,直接瞪向了沈安平:“你把屍體運到房間之後,故意造成了有人侵入的假象,讓警方誤以為江小姐是死在房間當中。”
就算是蕭揚這樣說,沈安平還是不承認:“就算像是你說的那樣,秋珊不是死在房間當中,而是被人在外麵殺害,又帶到了房間當中。你怎麼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我呢?”
陳玲玲拿出一張報紙,對蕭揚說:“這個就是從江小姐的包裏麵找到的,我給你拿回來了。”
這張報紙的版麵是報道有關於沈安平的,上麵還對沈安平的電影進行了一番報道。蕭揚繼續對沈安平說:“看到這張報紙了,你殺死的女人,在到達南湖海灘的時候,還不忘買下來一張報紙,特地剪下來。她是在為你高興,卻不曾想,她馬上就會死在你的手上。”
“你胡說,這張報紙根本就不是在南湖海灘買的,她肯定是在這裏買了回來。這樣的報紙,任何地方都有得賣。”沈安平在狡辯道。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屋子裏的劉磊,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蕭揚淡淡說道:“沈先生,等到劉警官找到證據,自然會打電話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錢東辰的手機響了,裏麵傳來劉磊的聲音:“隊長,我已經在沈安平的後備箱當中,找到了和江小姐高跟鞋當中一模一樣的沙子,我把照片拍下來。給你發過去。”
“沈先生,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錢東辰把電話打開了免提,眼神犀利的看向了沈安平。
事到如今,就算是沈安平想要否認,都已經不可能了。
“不愧是大偵探,居然這樣也能看得出來我是凶手。”沈安平苦笑一聲。
蕭揚則冷冷的說道:“本來我並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可是我偶然看到了那一盆倒下來的向日葵,才讓我起了疑心。”
沈安平皺了皺眉頭,不可思議的問道:“向日葵?”
“不錯,向日葵的花倒下來的時候,是麵向地板的。可江小姐的死亡時間是在中午11點到1點之前,如果是在那個時候在家中被殺。向日葵的花應該是朝向南方,即便是倒下來,也是背對著地板。於是,我就猜測,江小姐在中午的時候並沒有拉開窗簾。大中午的還不把窗簾打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蕭揚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沈安平這次更是痛哭不已,不過他不是因為江秋珊的死亡而哭泣,而是他所做的事情被蕭揚所揭穿。
“說吧,為什麼要殺死江小姐,她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還要對她痛下殺手?!”蕭揚也咆哮起來。
就在昨天,江秋珊幸福的表情,他還曆曆在目。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是陰陽兩隔了。作為江秋珊的朋友,對於沈安平這樣的做法,不得不憤怒。
沈安平這才說出了殺死江秋珊的動機:“她在知道我要馬上拍成功一部電影之後,就要關了向日葵酒吧,讓我養著她。我和她提出分手,她不同意,還說一輩子都要跟著我。我受不了一個女人這樣纏著我,我想一想覺得恐怖。我每次提出分手,她都會否決。沒辦法,我隻能這樣做,我隻有這樣做,才能擺脫她。”
蕭揚對於沈安平的這個說法將信將疑:“就是那麼簡單的原因?她為了你辭去醫院的工作,自己一個人開了酒吧,就是想要好好支持你的事業,你到頭來,卻還要和她分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我在拍電影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演員。所以,這才想要和她提出分手。”沈安平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聽完沈安平的話,蕭揚直接就是一拳打在了沈安平的臉上。錢東辰和陳玲玲等人趕緊把蕭揚拉開了,蕭揚覺得這沈安平著實可惡,自己喜歡上了別人,卻還殺死了為他付出的女人。
陳玲玲勸道:“好了,蕭揚,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你也就不必生氣了。”
錢東辰為了防止再生事端,趕忙讓警察把沈安平帶走了。
蕭揚從江秋珊的公寓當中回來,惱怒不已,恨恨說道:“這個沈安平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