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拒絕的理由,雖然是端木齊親自護送,卻還是讓她找到機會逃了,而端木齊自然了解她的心思,一路一直追著。
端木風此戰大敗,卻敗得不服,幸得去敵營偷襲的端木軒解救,否則便是血灑疆場,成為又一位烈士。
端木風一回城池便是大發雷霆:“該死的,居然讓他的援軍趕來,居然到嘴的肉被飛了,可惡,真是可惡!”
端木軒長長歎了口氣:“你犯了軍規,這場仗不該那麼打,你早該在乘風時回去,想也會知道他有援軍,若你因此有何閃失,父皇那且不說,你要我如何跟靈兒交代?”
端木風怒氣衝衝的卸下鎧甲,想到上官靈兒,他確實不該那麼死命的打,他死了他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四哥,我知道了,我認罰,不過你那邊怎麼樣?”
難得聽到端木風說句軟話,為的孩子那個女人,不管如何,能有什麼牽絆著他就好,端木軒點點頭:“還算順利,否則也不會及時趕到援助你。”
這個消息多多少少給端木風帶來點安慰,至少輸的還不是那麼徹底,但他卻已在盤算著怎麼贏回來,要徹底的,一戰決勝負,因為他再不能忍受這般相思苦,他太想念那個在宮中為他飽受懷胎苦等他歸回的女人了。
他走到莫兮身後怒喝著,她卻充耳不聞,敲的身子都無力還不肯歇止。就是這樣的聲音響起,她的爹爹一去不複返,為何要有戰爭?為何要那麼多人去填充那條血河?
司徒長然滿臉黑沉,若非懶得碰女人,早將莫兮扔出去了,再次喝罵:“該死的,本皇子的話聽到沒有?”
那些戰死的英雄烈士歡呼,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日暮黃昏時,端木風獨自走在軍營中,抬頭望望天:“靈兒,想我了沒?”
“想你怎麼還不回宮!若想見你妻小,趕快隨我想個周全的計策,給他魏軍來個釜底抽薪。”
端木風還沉浸無限的思念中,被這驀然而來的聲音一下子破壞,回身一看,端木軒正擺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端木風怔視端木軒一會,他也在想這個問題,來個釜底抽薪,速戰速決,更是一念驀地過腦,嘴角勾出一抹淺笑,脫口而出:“四哥,我想我已經想到方法了!”
作戰室沙盤前,端木風蹙眉觀看一會,先是聽著端木軒今日偷襲探出的敵情,再一一分析,他眉頭忽然舒展。
“明早卯時敵營偷襲,已連日兩戰,他萬想不到本皇子會那麼急著去,更想不到會天明才去。”
端木軒還未開口,身邊副將已有些蹙眉:“五皇子,天明不利於藏身。”
端木風勾唇一笑:“卯時人們在做什麼?”隨之笑看向端木軒,他似乎懂了,隻是其他人還未能明白,端木風複道:“疲累乏睡。如此不僅易掌敵人情況,更易將他全殲。”最後二字他咬的緊,眸中閃現一道淩厲。
上官靈兒連夜趕路,一是擔心端木風會出現什麼意料未的狀況,二是擔心端木齊會追趕上來硬將她帶回去。
“端木風,等著我,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
端木風倒在床榻上,反複也是無眠,腦中就從未抽離過上官靈兒的影子,最後無奈起身,看看天色已蒙蒙亮起,便走了出去。
上官靈兒跑斷了馬兒的腿,幸好摔在地上時有草地接著,隻是小腹仍舊痛了一下,而她卻安全顧不得,總覺得她若再慢一點,她就會再也見不到她,那感覺如此強烈,強烈到她滿心升騰的都是恐懼。
此刻人定,除了些巡邏士兵,看不著其他人影,端木風走到城樓邊沿向下望著,忽然想起曾初遇的點點滴滴。
“哪來的丫頭?”
“您又是哪來的?”
“怎的五皇子走路也不看著?幸虧靈兒手中的隻是雪,若是石子什麼的,五皇子這會豈不是破了相了?”
“該死的,你還有理了?”
“本來就有理。”
他回想著,一不小心竟滿臉是笑。
“女人,別考驗本皇子的耐性,你會死的很慘。”
“五皇子自己撞雪上的,怪得了誰?”
“啊……”
“說了你會很慘的,臭丫頭。”
你為何總是如此不同?我又為何如此愛你?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