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說我強、暴雅蘭?你這純粹是汙蔑!當年雅蘭是對你失望了,所以才跟我走的。”霍鎮南緩緩說。
“跟你走?”霍斯南冷冷一笑,“那為什麼雅蘭要把生下來的孩子送到自己妹妹的手裏?要不是因為她對你極端失望,她怎麼會這樣做?”
“你說什麼?她把生下來的孩子送到她妹妹那裏?她不是把孩子送到孤兒院裏了嗎?”霍鎮南大驚。
“嗬嗬,你不知道吧。雅蘭為了不讓你找到孩子,所以才將孩子送到了妹妹那裏。你在孤兒院找到的那個男孩子,其實並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的親生骨肉就是你曾經的新娘,薑清人。”霍斯南充滿報複的說。
霍鎮南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他顫抖著指著弟弟的臉:“你,你胡說!”
“我胡說?有本事你就去驗一下你們的DNA,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霍斯南冷冷一笑,俯身逼近自己的哥哥,“這麼多年我暗中策劃,就是想看到你一步步走入不幸。隻有你不幸了,雅蘭才會死的瞑目!”他冷笑著說完就拿出了自己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小瓷瓶,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著這個小瓶子,嘴巴裏念念有詞:“雅蘭,你看到了吧,這個禽獸已經得到了他應該有的報應。他愛的兒子是隔夜中,他要跟自己的女兒結婚了。哈哈,雅蘭,你如果在地下有靈,肯定也會讚揚我吧。”
“你瘋了!簡直是瘋了!警察,警察,快把這個瘋子押下去!”霍仲亨大喊道。
警察來將霍斯南押了下去,走廊裏還是能聽到霍斯南瘋狂的大笑聲。
而在這樣的笑聲中,霍鎮南終於不聲不響地暈倒在地上,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
一年後。
樹蔭濃密的公墓內,薑清人正站在一座墓碑前,放下了一束潔白的山楂花。
“姐,清人來看你了。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找到你的下落了。我知道這些年我沒有好好照顧好你的女兒,你可以使勁怪我,等我死了,你在地上再打我罵我吧。我遵照了你的意思,一天沒見到你,就一天也不跟別人說清人不是我的孩子。我做到了。現在清人終於能來看你了,給你上上墳,你安息吧。”朱亞蘭在一邊低聲說,灑了一杯水酒。
薑清人看著照片上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叫朱雅蘭。
在那個年代裏,作為在雲南插隊的大學生,她是頂尖的美人兒。不但人美,而且跳舞好,唱歌好,樣樣都拔尖兒。
當年她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可是她卻隻愛擁有藝術家氣質的霍斯南。沒想到卻被霍鎮南趁著酒醉占領,並且懷了他的孩子。為了孩子好,她不得不跟霍斯南分手,跟霍鎮南回到了S市。可是沒想到霍鎮南家裏又給他安排了另一個女人。在事業麵前,霍鎮南猶豫了。
朱雅蘭想要去尋找霍斯南的下落,可是卻在半途生了孩子,她把孩子交給了妹妹,拜托妹妹代為撫養,然後便徹底失去了蹤跡。
這麼多年她就這樣失蹤了,留下了一些泛黃的記憶。
再出現的時候,原來紅顏已成為一培黃土,隻剩下她唯一的女兒來這裏憑吊。
“媽,我是清人,很抱歉我現在才能來看您。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我在這裏很好,我媽媽朱亞蘭照顧我照顧的很好,我也有了兩個孩子。以後,我還會經常來看您的,您絕對不會孤單寂寞了。”薑清人忍住滿眶的淚水,勉強笑了笑。
“走吧,清人,你爸爸還有你哥哥你嫂子你外甥都在等著你回家吃團圓飯呢。”朱亞蘭拉起了女兒的手。
“嗯。”薑清人擦了擦淚,跟著母親下了山,在山腳下,卻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擦肩而過。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
這一年她帶著小貝跟小寶出去周遊世界,把所有的紛紛擾擾全都拋在腦後置之不理。
很多人或者事情,她都已經漸漸淡忘了。甚至都能淡忘掉霍長廷給她帶來的傷害。
可是有一個人,她卻始終不能忘……
她才想到這個人的名字,隻聽見吱嘎一聲,那輛豪車倒著開到了她的麵前。車玻璃搖下來,一張她熟悉至極的側臉露了出來。
“這位小姐,請問你需要搭車嗎?”
墨鏡摘下,霍仲亨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又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知道為什麼,薑清人笑笑:“好,我要搭車。不過你能載我多久。”
“一輩子如何?”霍仲亨微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