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麟看到石岩不斷向自己使眼色,再看看石岩一臉的淡定,月寒臉上煞氣有了凝聚的傾向,攀麟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終於不再說話。
見攀麟沒有繼續說下去,月寒重重地哼了一聲,有些不滿攀麟的猶豫,直接對著石岩說了一聲,“走吧,跟在我身後。”話畢,月寒再不理會攀麟,轉身向著遠處大殿走去。
石岩聞言,沒有詫異,向著攀麟點了點頭,緊緊地跟在月寒的身後,向大殿走去。
跟著月寒,石岩沒有說話,月寒同樣沒有,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壓抑,不過石岩心中卻是沒有一點擔憂,再大的風浪,就算是必死之局,他都闖過了,何況這小小的陰煞宗大長老,因此,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理誰,當然,在月寒眼中,石岩不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童罷了。
越過大殿,月寒直奔大殿後麵而去,七拐不折地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月寒將石岩帶到了一處樹林旁,樹林顏色為詭異的黑色,陰森氣息較之外圍更濃烈了幾分,枝椏橫貫陰煞宗,黑色樹木有數十丈之高,其大足要七八個大漢才能環抱,那般模樣,著實有些驚人,石岩露出很是懼怕的樣子,畏畏縮縮地跟在月寒身後,既然演戲,那就要演得像,他倒要看看這扶央想搞什麼鬼。
月寒自從和攀麟分開後,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攀麟的猶豫讓他極為不喜,在陰煞宗,他月寒也算一號人物,不但自身實力強橫,最主要的是他還有一個師尊,一個權傾陰煞的師尊,因此,尋常在宗內,哪怕是那些長老,表麵上見到他也要給其幾分麵子,可攀麟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有忤逆他的意思,這讓月寒對攀麟有了不滿,想到師尊對自己的吩咐,扶央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石岩,眼中,浮現一抹邪惡的光芒。
踏入黑色樹林,月寒腳步沒有停頓,繼續向著裏麵走去,他沒有說,石岩也隻能繼續跟著,麵上依然是一幅恐懼的神色,但卻咬牙挺著,像極了一個孩童。
月寒越走越深,黑色樹林內那股陰森的氣息也更為強盛,陰風怒嚎,哀聲漸起,仿佛來到了地獄的修羅場。
終於,前麵的月寒停下了腳步,石岩隨之停下,此刻出現在石岩眼前的是一間用黑色石頭砌成的殿宇,殿宇漆黑如墨,在這黑色林子中宛若神魔的雙眼,一股遠超先前數倍的煞氣從殿宇內衝出,使殿宇看上去竟是有些飄渺,石岩已是看不清前麵的景象,這讓石岩詫異之餘,內心有了警惕,畢竟,此時的他真實實力或許和月寒差不多,若是遇到月寒的師尊扶央,以他對紮子方的仇恨,對石岩而言將是九死一生地危局,不過,也許是成為界主後眼界這些都不同了吧,石岩盡管修為未複,心中也沒有過多地憂慮。
“師尊,我將紮子方的弟弟帶來了。”月寒頓下腳步,對著殿宇恭敬地作了一輯,道。
“寒兒,帶他進來吧。”月寒聲落,從殿宇內傳來一個中氣十足地聲音,這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
“是。”
“走吧。”月寒看了一眼身後地石岩,輕聲道。
聽著月寒稱殿宇之內的人為師尊,再加上來陰煞宗時攀麟一路所說,石岩心中已經十分肯定,這蒼老聲音地主人就是扶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