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黃老三英雄半輩子,居然被這麼幾個不死不活的玩意兒逼得差點餓死?!”一個肥呼呼地胖子從辦公樓二樓的一間房子內抬眼看向警衛室,那裏那個陌生的會超能力的家夥已經拉上了窗簾,似乎正在休息。
黃老三還記得昨天那個瘋狂的夜晚,自己本來是打算在廠子裏監督一下夜班的,結果就遇上了這種事情。那群瘋子,真他媽~的!老子再沒文化也是知道生化危機和僵屍電影的,自己的工廠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種模樣?打電話給家裏,也沒人接,靠!該不會真是他娘~的生化危機吧?那老子還混個屁?!
比劃了一下手裏的雙管獵槍,黃老三有些不甘心:“那家夥什麼來頭?看樣子是想在老子的廠子裏常住下去?娘的,這可是老子的糧食廠!不行,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老子得趕緊做了他!”
廠子裏的喪屍大部分都被那家夥殺完了,黃老三也總算不用再擔心了,他這獵槍總共就五發子彈,本來隻是用來防身的,打那個大喪屍用了一發,殺自己屋裏的一個普通喪屍用了一發,現在也就三發而已。
提著獵槍出了窩了將近兩天的房間,黃老三小心翼翼地向著外麵摸去,樓梯上那大喪屍的屍體倒是嚇了他一跳。仔細看了看這喪屍死的模樣,黃老三這才放心。親眼看著那個家夥化水成冰,施展異能,他總是感覺自己打不過對方。
不過,看這個傷口,的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慢慢到了警衛室的前麵,把槍口舉了起來,黃老三一動也不敢動。
天漸漸地黑了。
風聲呼號,李純原夢裏似乎回到了自己小時候上學的年代,自己被父親打了一頓,原因是什麼呢?說中了老師的心事,被惱羞成怒的老師按了個搗亂的名義告到了父親那裏。
醒過來,李純原默默摸著隱隱發疼的地方發愣:這如果是父親打的該有多好?
想到那些過去的事情,即使是李純原,冰冷的臉上也不由帶上了一絲微笑:從那以後,自己就老實了很多,乖乖地什麼也不多問,結果居然成了別人眼裏的軟蛋呆貨,讓父親擔心不已,這也是造化弄人吧?
外麵“嘩啦啦”的流水聲已經停了下來,想也知道是自來水終於停止了供應,李純原儲存自來水的計劃也宣告了失敗。
屋內一片漆黑,原來的門口一直亮著的燈光也滅了,伴隨著停水而來的,電也停了。
李純原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隱約有些疼痛,其餘已經全部恢複了。再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那種清涼的感覺已經恢複了不少,但是還是隻有原來的一半,看起來的確是很難恢複。
肚子裏有點餓,但是現在卻是沒水沒電,也不是吃飯的時候。
也看不見什麼,用手在床周圍摸了摸,李純原摸到了放在床邊的深青色長槍,依舊一點也沒有變化,看起來是不會融化了。這樣也好,有一個固定的武器。
眼睛有些習慣這黑暗了,李純原輕輕挑開了窗簾極小地一角,向著外麵看去,一片寂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李純原卻不敢掉以輕心,自己的對手這次是人,不是呆呆地喪屍,他們可能給自己設下一個厲害的陷阱,讓自己一下子去地獄。
如果我是他們,手裏有一支槍,那麼我會怎麼辦?毫無疑問,把槍抵在自己這個“異能者”的門口,一槍殺了,才是最穩妥的辦法。那麼,也就是說,危機很可能就在門口?
李純原提著寒冰長槍到了門口,心裏謀劃一下,慢慢打開了插銷。
“喀拉拉”輕微地聲響傳來,黃老三連忙搖搖自己昏昏欲睡的腦袋,活動一下自己冰涼僵硬地手指,把獵槍直直地指向那扇小小地木門,隻等它一開,自己上前就是三槍,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逃。